“时候不早了,殿下该歇息了。”
风逸安揉了揉眉心,继续批着桌案的折子,“如何歇息,那位神医可有下落?”
“我们的人出动不过几个时辰,那位神医本就神秘,怕是没那么容易。”
“那也要试试,于国于家,他都不能有事。”脑海忽然闪过什么,猛地站起来,“那日的人,一个不留。”
“殿下不是说要借着他们引出背后之人?”
“赌玄觥门的人会不会劫狱吗?”风逸安看着近日上呈的地方折子,脸色愈渐阴寒,“各处都会有些小打小闹的问题,唯独西南一片祥和,写的是什么桃林盛世,未免假的离谱,是觉得天高皇帝远,朝廷够不着吗?”
风逸安将手中的折子一丢,眼中怒意迸溅,“派人给孤好好查查。”
“是。”
翌日清晨,桑萤声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指节捏的咯咯作响,“他人呢?”
下人垂着脑袋,“不知。”
桑萤声霎时明白昨夜为何故意气她,原来这才是目的,他真是好样的。
刚要发作,就看见言七脸色凝重小跑过来。
“小姐,我们在西南的生意一夜之间全部没了联系,连接江南的两条商道也被毁了。”
桑萤声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什么时候的事?”
“昨夜。”
桑萤声心中一阵烦躁,“备车,去锦绣坊。”
刚走两步,木山不知从哪窜出来挡在她面前,“夫人,外面危险,将军让您不要出府。”
“管好他自己吧。”桑萤声想到他就来气,走的更快了。
马车缓缓穿过繁华的街道,后面跟了一串长长的尾巴。
桑萤声懒懒的靠在车壁上,“多少人?”
言七:“二十人左右,现在动手?”
“不急,绕着平安街走一圈。”她倒要看看对方派了多少人跟着。
“主儿,你怎么过来了。”锦娘有些惊讶,“最近好些人盯着,可要小心。”
“我知道。”桑萤声淡定的喝着茶,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一刻钟后,言七微喘着气过来,周身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显然是从血泊中过来。
“都给他们送去了。”
桑萤声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一份薄礼,他们会喜欢的。”
锦娘与言七对视一眼,便大致明白了,“有些人真是贪心不足,什么都想要。”
“那就要去吧。”
“主儿的意思是打算放任不管?”锦娘眉头一皱,这也不符合她的性子啊。
“且让他们得意一会儿,反正有人闲不住。”
锦娘越听越觉得不对,这是和某人吵架了?
偷偷瞟了眼言七,收到默认的眼神,懂了。
拿出近期京城商铺所有的账本,“还是看着欢喜的东西好了。”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上一秒接到荣兴伯拒见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发作,一出门,踩进一个血窟窿中,血溅了一身。
“啊——”
看着满院残肢断臂,未瞑目的头颅,吓得木塔娜说不出话,“快来人,来人啊!”
院子里瞬间充斥着她的尖叫声,好久,才有人听到她的呼声赶过来,见到满院。支离破碎的尸身,也是满目震惊。
“公主,您没事吧?”
木塔娜毫不客气的踹开眼前的头颅,上去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方才回话的侍卫脸色瞬间变了,低下头一言不发。
“你是废物吗,这些尸首是怎么来的,你最好给本公主一个交代。”姣好的面容变得扭曲阴狠,脚踩着一只断臂,“不然,你的下场就如这些人一样。”
“是。”
“还不滚。”
木塔娜怒气冲冲转身进了房间,打开衣柜,啪嗒,滚出好几颗新鲜的脑袋,扑面的血腥味,让人连连作呕。
木塔娜的脸色顿时难看到极致,特别是看清其中一个脑袋的长相,这不就是她派去军营的人吗?
好你个闻南叙,死到临头还要恶心她,她倒要看看谁玩的过谁。
“告诉大哥,计划提前。”
不是希望边疆太平吗,她偏就不如他的意,一个个的都去死吧!
荣兴伯的脸色也没好到哪去,只是,“还以为毁了她两条商路她能有多大能耐,就这?真当老夫是吓大的,来人,给将军夫人送口棺材,让她早点守灵。”
结果没多久,又转送回来,只是送去是空的,回来,装满了好些人的脑袋。
棺材上方还贴着一张纸,字迹潇洒放荡。
“送你的,不谢。”
荣兴伯看着几个字,气的脸都歪了,“一个女人还敢如此狂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半晌,才顺过气来,“大小姐呢,最近怎么没听到她的消息,让她赶紧动手杀了桑萤声。”
上次在她身上下毒就该顺便给她也毒死,省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