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闻南叙喜滋滋,“声儿这是与为夫心意相通。”
桑萤声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一天天永远没个正形,“抓稳点,掉下去我可不管你。”
“声儿可舍得?”
“……”喘气都费劲还在这跟她耍嘴皮子,真是……
桑萤声攥紧缰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省点劲吧你,后面还一堆破事等着。”
闻南叙挑起她背后的一络头发,细嗅芬芳,“关我什么事,我受伤了。”
桑萤声简直气笑了,费了好大劲才压下想把他丢掉的想法,“你受伤了那些想杀你的人就会放过你?皇家猎场玄觥门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
闻南叙眼中闪过一抹心虚,“我,怎么会知道。”
“你少在我面前装傻,你屡次三番和玄觥门的人交手,我就不信你会对他们一无所知,上次的事你能马虎过去,不代表这次你也能。”桑萤声冷着脸,与往日的温柔完全不同。
闻南叙怂了,闭上眼靠在她的后背,不只是装晕还是因为那强烈的毒性真晕过去。
回到营地时,周围气压低到不能再低,安仁帝面前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桑萤声一看便知是玄觥门的人。
一面想杀皇帝,一面追击闻南叙。
木塔娜狂妄的坐在马背上,嘴角淌出一丝不屑,孤傲的眼中满是玩味,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让人很难不怀疑到她头上。
石月太子月旻面色严肃,与东道主的天阙表情一般。
桑萤声带着昏迷的闻南叙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南叙这是?”安仁帝的脸阴沉的厉害,眸色晦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桑萤声淡淡的扫过众人,“回陛下,南叙的遭遇应该与陛下别无二样,只是……”疏离的目光在木塔娜身上顿了顿,“对方来势汹汹,对猎场地势了如指掌,还望陛下小心谨慎,明察秋毫,南叙遭遇伏击,身中矢毒,耽误不得,臣妇就先带他离开。”
“让赵太医作陪,路上小心。”安仁帝没再多说,现在最紧要的是揪出杀手背后的人。
木塔娜懒懒的看向桑萤声离去的背影,“闻将军武功盖世,遭遇伏击,其夫人却完好无事,这难道不是最值得怀疑的事?”
风忆慈立马跳出来,“你算什么东西,在我父皇面前挑拨离间,方才遇刺,你那副看戏的神情,本公主倒觉得你更值得怀疑。”
“怀疑是要有证据的。”
“这句话本公主同样送给你,六公主此番入京打的什么主意,真当别人都是傻子。”风忆慈眼神冰凉,对阵战场厮杀的木塔娜,气势也不输半分。
最后还是风逸安出来才平息了两位公主之间的怒火。
风忆慈撇过头,目光扫过木塔娜身后侍卫的腰间佩刀,总觉似曾相识。
将军府
“暗妖,把钱耳朵找来。”桑萤声看着昏迷不醒的闻南叙,内心一阵烦躁,“赵太医,情况如何?”
被唤的男子整理好药箱,摇摇头,“中了玄觥门的矢毒,就未曾听说有活下来的,除非三日内拿到玄觥门的解药。”
桑萤声沉着脸,这样的话还需要他告诉自己,“麻烦赵太医了,我自己想办法。”
“夫人。”
“回去复命吧,就不为难你了。”
赵太医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闻南叙,又看了看桑萤声,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叹了口气,行礼离开。
一刻钟后,暗妖领着醉醺醺的钱耳朵过来,“夫人。”
桑萤声眼皮子都未抬一下,“行了,别在我面前装醉,看看。”
钱耳朵瞥了眼昏迷的人,摸着肚皮打了个酒嗝,“我一个讨饭的,哪会治病救人,桑老板病急投医也不是……”
啪——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牌被拍在桌上,方才还醉醺醺的钱耳朵瞬间清醒,神情严肃,“桑老板这是?”
“放着偌大的穿云楼不管,日日在京城四周的破庙转悠,你父亲的棺材板怕是都要压不住了吧。”桑萤声目光犀利,任何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眸光,“矢毒知道吧。”
钱耳朵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一变,“你身上怎么会有?”
桑萤声不解,“我身上有什么?”
只见钱耳朵越过桑萤声,扣住闻南叙的脉,良久,“有人借你之手毒害闻将军。”
“什么意思?”
钱耳朵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小盒,“好好想想最近碰见了什么人,玄觥门向来阴毒,我只能暂缓闻将军体内毒素蔓延,不过这一步桑老板你已经做过了,只是清毒香,能祛除你身上构成矢毒的那味药,至于闻将军,桑老板还是另请高明。”
说完,钱耳朵恢复方才醉醺醺的模样,打算离开。
“你还打算这般浑浑噩噩过下去吗?”
钱耳朵顿住脚步,“我并不觉得。”
“是吗?”桑萤声走到他面前,“那你可知你穿云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