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快开始了,赶紧进去吧。”步姗不愿看他在这蹉跎,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催促道。
严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你不许做傻事。”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很乐观的,不会做傻事。”步姗无奈地承诺。
与她人生的磨难相比,这次的小波折又算什么?
只是有点可惜罢了。
严辞不再磨蹭,下定决心立刻扭头奔赴考场。
还是小跑着去,背着步姗的小书包,一颠一颠地。
步姗倒是没想到他这么果决,替她上考场,都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了。
缓缓地走出巷子,跟在严辞的后面,目送他进考场。
这家伙...性格是越来越好了。
不会因为明知过不了,而放弃尝试的机会。
等到视线中完全没有他的身影,步姗才重新走回车上。
“少爷,我们现在是...”司机等着严辞发话,是走还是留。
“在这等着吧,他出来要是见不着我们,会慌的。”这是按照步姗自己的性格做的猜测。
当然对象换成严辞,肯定不会因为见不到人发慌。最多生气自己艰苦奋战,而她倒指挥着司机逍遥快活去了。
步姗是个恩怨分明讲道理的人,此事分明不干严辞的事,是自己考虑得不周全。
哪怕最后结果令人失望,也不会迁怒严辞,反而还会感激他,又一次为她做出牺牲。
她现在能做的,只有等,以及相信他。
进入考场的严辞,核对完身份,扫描完全身,便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考试。
就是小腹很疼。
严辞立马就感受到自己状态不行。
当然,状态特别好也不顶事啊,不会的就是不会。
刚换身时严辞倒还只是轻微不舒服,可能他刚才害怕步姗会想不开,紧张了。心情又像坐过山车一样,让小腹的不适感转为痛经,还是一阵一阵的。
监考老师正在发卷子,突然见到严辞脸色苍白,额头发汗,便走到他身边轻声问了句。
“同学,要不要紧?”监考员也害怕考场上突然出现什么事,真有人晕倒了也是要一阵手忙脚乱的。
“我..没事。”严辞咬着牙,忍受着这种怪异的感觉。
上回一痛经就吃了布洛芬,这回不知道步姗有没有带在包里。
就算有,现在也不能吃。都发卷子了,总不能去翻包吧。
揭过答题卡,严辞第一步就是写上名字。
到底是痛得糊涂了,他接过卷子脑中一片空白,不加思考习惯性地写上了自己的名字—严辞。
监考老师下来挨个核对条形码信息,看到严辞的卷子上,条形码信息写着考试姓名“步姗”,而答题卡上填着“严辞”。
咦?还有人会写错自己的名字?
寻常人写错名字最多少了一笔,漏了一个点,但至少还是看得出那是什么字。不至于完全写成另一个名字。
伸出手指在答题卡姓名处点了两下,严辞撇向监考员指的方向,还没反应过来。
写的是自己的名字啊,有什么不妥?
随后一脸无辜地抬头看着监考老师。
“步姗?”为了不打搅其他考生的做题,监考员压低了声音询问,话语中尽是怀疑。
听到步姗的名字,在看着答题卡上写着的“严辞”,他突然反应过来,因为痛经而苍白的脸色更白了。
该死!
严辞暗骂一句。
哪怕混到总裁这个位置,骨子里还是惧怕老师的。
学生时期的阴影还在,更何况此情此景是在考试,自己还是在替考。
迅速拿笔划掉自己的名字,写上了步姗的名字。
哪怕他改正了,有着高超职业素养的监考老师迅速警惕起来,拿着步姗的身份证便来核对。
这个考生有替考嫌疑!
可掰起严辞的下巴,对着步姗的身份证照片左看右看,就是一模一样啊。
奇了怪了,总不至于为了考个试,还让枪手整容吧。
严辞倒是用着无辜的表情冲着老师眨眼睛。
随便看!
除非有可以窥视灵魂的仪器,否则天王老子来了,都得承认他是步姗。
见并没有疑点,监考员终于放弃了对他的审查,只不过回到讲台上时,还是紧紧地盯着他。
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整个考场就他最反常了,又是生病又是填错名字的。
监考员都怀疑严辞的虚弱是装的了,为的就是让她同情他,从而放松警惕。
哼,她偏要盯紧了。
严辞一边凭着天赋、经验和运气做着题,一边承受监考老师“关照”的目光。
心理压力更大了。
手握着笔,指关节都在冒汗。
其实严辞的心理素质相当好,泰山崩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