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动静,想着估计还在睡,也没打扰,打算自己去看看。
钟倾穿过木亭,大院那边的仆人忙碌起来,也不好打扰。
紫叶睡好后,看了眼金北,还呼呼大睡,也不打算理他,开门出去,远远就看见了钟倾站在大院里。
紫叶看见钟倾一刹那,脸色立马一变,咬着后槽牙咯吱咯吱作响,恨不得生脱活剥了他。
钟倾看了一圈也不知道能叫住谁,正巧看见了刚出来的紫叶,紫叶是金北的仆人,不照顾金北的时候应该是不忙的。
午时阳光刺眼,钟倾看不清紫叶的表情,只能凭借她与其他仆人不同的装束辨别出来。
紫叶咬牙切齿的看着钟倾,钟倾却向自己走来,紫叶换成自己平时的表情,还故意加上了些诧异。
钟倾走近:“紫叶姑娘,现下可有时间,在下与姑娘说几句话便走。”
紫叶听着钟倾说话习惯,他虽换了身贵重衣服 可他说话的习惯和腰间那个白玉坠子,摆明了还是他。
可看钟倾这个模样,分明不认得自己。
紫叶低着头:“钟公子要问些什么?”
钟倾道:“紫叶姑娘可知道院内荷花池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吗?”
紫叶藏在袖子里的手攥紧:都在问荷花池,难道他们发现了?
紫叶表情看不出任何异样:“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来的最晚,什么时候修建我怎么会知道。”
钟倾道:“如此啊……”
钟倾拱手:“那便打扰了”
问紫叶问不出来,钟倾只好再换个目标。
金老爷从外面回来,见到钟倾路过木亭:“钟公子来这边,可是有什么发现?”
这段时间就只是两位道士在金北身边转悠,经常来大院里左看看右看看,显得十分在意。
而三位江湖散人就不一样了,这两天都看不见人,也不来看自己儿子,看起来一点也不上心,金老爷都怀疑他们其实根本不会驱邪,反而是来蹭吃蹭喝的。
破天荒见到钟倾在这儿,那估计是钟倾来这边找金北了,万一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呢。
没回答金老爷的问题,觉着无人可问,当做闲聊似的聊些什么,也不容易被主家挑理。
钟倾道:“我在这边四处转转,看那边的老槐十分雄伟,就多看了几眼。”
金老爷与钟倾坐在木亭里,捋了捋胡须:“钟公子说我那院里的老槐啊,我也觉着那槐树不错呢。”
钟倾奇怪,什么叫也觉得槐树不错?
按理说槐树比金老爷年龄还大,金老爷应该是从小就看见槐树,这么说倒像是与槐树十分疏远。
钟倾接着道:“老槐一直长在院子里,金老爷当是与老槐有着六十多年的情谊吧”
金老爷摇了摇头:“也没有,这槐树是去年才一直到这边的。”
开始只认为荷花池是新挖的,现在刚知道,连槐树都是新挪过来的。
钟倾道:“槐树看上去也过百年,怎的移来一棵如此大的树,不种上一颗新的?”
金老爷想了想:“这槐树实际上与我的生意有关,茶商算是商界大头了,最近不知怎的,不是今年潮湿就是明年虫蛀,茶不行,生意自然也不行,我这生意也走了官道,官家哪是我惹得起的,偶然间遇上一个算命的瞎子,那瞎子说我宅子风水问题,给我说了说,我才去移了棵槐树过来”
说道自己生意有转机,金老爷的表情也轻松起来:“还别说,槐树移过来后,茶好多了,生意自然也好了。”
钟倾心道:算命的瞎子真的懂风水吗?但凡会个鸡毛蒜皮的风水,就知道在自己不能种槐树,那个算命的怎么就让金家移来槐树,还移来这么大一棵。
钟倾又问:“那,金老爷可认得那个算命的先生?或者说,您可知道他现在何处?”
金老爷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和那个算命的瞎子只见过两次,一次是去年挪槐树,再一次就是前段时间让我们挖荷花池的时候了,还说什么有水有财什么的。”
有水有财?我看是有水招鬼!
钟倾神色一直舒展,金老爷侃侃而谈,说了许多关于金北的事,也就是想让钟倾上点心,赶快帮着他驱邪。
不紧不慢听完,钟倾与金老爷说了声还有其他事就走了,金老爷也不留,认为自己说动了钟倾,钟倾肯定是去想办法了,笑呵呵的让钟倾走了。
钟倾回去就和叶归云说了那个算命先生的事,叶归云认为,算命先生应该与金北中邪有直接性关系,立马就和钟倾出了门一起找找金老爷口中那个算命的瞎子。
叶归云与钟倾分头行动,从街头问到街尾,得知算命的也就有一家,那家叫做赛神仙,人家不是个瞎子,也没接过金家的事。
叶归云仆仆而归,这下线索又断了个彻底。
走到金家门口,远远看着周元羽和徐贞又缠着金北出来,叶归云和钟倾说了声让他先回去,自己和非独还有点事。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