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儿。”

程修晗立马撂下了手里的面具，“好啊你！为兄进了你的门，连茶都没奉上一盏，还尽是冷嘲热讽！”程修晗装着怒气要出门。

程晏气定神闲地吹了吹茶盏里的茶沫，丝毫不踩程修晗瞪着的眼。

等着程修晗尴尬地定在门口，才道：“得了吧二哥哥，你这两招怕是连程琼都唬不住了，”程晏搁下了茶盏，“快来上座吧，小妹我给您奉茶——”程晏挑了只新杯子，斟上了茶。

程修晗收敛了嬉皮样子，到另一头坐下。

“昨夜没少饮酒吧。”程修晗问道。

程晏着实吓了一跳，怎么自己喝些酒引得两个哥哥来问，昨夜明明连婢女都没留一个，该不会现在满府皆知吧？

“二哥哥怕不是在我院子里安插了细作吧。”

程修晗“啧”了一声，道：“昨夜我亲眼瞧见你们几个从雁江楼出来的，还看见玉竹鬼鬼祟祟地买了酒回去。”

程晏心下稍缓，好在没让府中上下都知道。嘴上却道：“原来是跟踪啊。”

程修晗又被程晏气得睁大了眼，“你个没良心的，你乘的马车还是哥哥我的呢！”

程晏又是一恍神，“我说呢，马车来得这么快。”

程修晗神色有些得意。

“我本想散散步呢。”

程修晗彻底无奈。他这三妹妹自小辩口利辞，幼时若瞧人不顺眼，三五句便叫人下不来台。

“哎，算了算了，我是说不过你，过会儿还要出府去，不同你惹这闲气。”程修晗拂袖起身便要离去。

“既然二哥哥还有事，妹妹也不好留你用饭了。”程晏仍稳稳坐在软榻上，丝毫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哼，你这饭我可吃不起，气都气饱了。”他朝前走着，反手挥挥袖，“你便好生歇着吧，惹不起你。”

程晏也不客气，“二哥哥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