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花草,树木都泛着一层淡淡的黄晕,再继续抬头目及山顶,那是一群人影,一排排的站在山上向下望着他们,这群人身上泛着冰一样的冷光,在人群中有一个长发女人慢慢抬起手指向了她,太远看不到女人的表情,但是当女人抬起手时,金音却感受到冷冽的寒气从脚底升上来,浑身打了个冷颤。
“好了,音音,闭上眼睛。”黑神扶在金音肩上的手稍微用力,把金音的意识拉了回来。
这不是金音第一次开阴阳眼,却是看到残魂最多最恐怖的一次,即使黑神一直在她身边,金音也感觉到了强烈的恐怖寒意。
闭上眼睛,金音脑海里忘不掉她刚才看到的情景,身体不住的颤抖,黑神将她转过来,双手环抱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好了,没事了,音音,这是你必须要经受的历练,如果你后悔现在还来得及。”黑神心软了,他不可能保护她一辈子,但是让金音经常承受这样的恐惧,他心真的很疼,他愿意替她受所有的苦,所有的痛。
“殷烛。”金音情不自禁的叫出了黑神的名字,她真的很害怕,情不自禁的叫出黑神的名字,所有的恐惧一下就消散了。
黑神愣了一下,双手更加用力的紧了紧,好似要把金音揉进他自己的身体里保护着。
“咳,咳,咳。”苏名在后面干咳几声,示意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这可不只有他们。
金音推了推黑神,缓过神来才注意到黑神紧紧的抱着自己,心跳又加快了血液直窜到头顶,整张脸涨得通红。
黑神松开手,用手指抬起金音娇软的下巴,黑金色的双眸关切的看着她“没事吧?”
金音抿着又唇,羞怯的点点头,两人的关系朦胧中似乎更进了一步。
黑神拉起金音的手,往山坡上走“苏乡,我想了解一下山上的情况。”
“山上?那就是个茂密的山群,没什么情况啊。”苏明被问的莫名其妙。
“找找村里的老人问问吧。”黑神不做过多的解释。
“罗五叔,这老于头儿没事吧,这昨天看着还挺精神的,今天怎么蔫巴儿的犯愣呢?”苏明他们向罗五叔走过去。
罗五叔坐在草地上,吸了吸手里的烟袋子,看着远处上山的小径,没出声。
“五叔,山上有村子吧。”黑神用的是肯定句。
罗五叔抬头惊愕的看着他。
“她没打算放过我们咧,肯定有人上去把她放出来噻。老五,老五啊,作孽啊。”老于头坐在草地上双手抚着脸,低低的抽泣着。
“爹,爹,你怎么了,”妮丫头在旁边着急的拉了拉老于头。
“行了,哭叽的让丫头笑话,多大岁数了。”又吸了两口烟,“回去,找大哥说说咧。”说完起身看了眼黑神往来时的密林走去。
几人陆续跟上,妮丫头赶着羊群,扶起老于头也打算跟着离开,回头看了眼一直站在山坡上没动的戴着眼镜的乡干部,跟着往回走。
几人回到罗村长家,罗五叔用老潮洲话和罗村长说着什么,大家听不懂,只见罗村长抬眼直直的看着黑神,满眼的惊诧。
“回吧,知道了。”说完示意罗五叔领着聚在门口的几个老村民离开。
“男仔怎么称呼啊。”罗村长第一次很正式看着黑神说话,改变了一贯的藐视态度。
“殷烛,师承阴阳道。”黑神自报家门。
“原来是道场上的小师傅,年轻有为,不知是否认识阴阳道的山奇大师咧。”罗村长一听黑神师承阴阳道,态度立刻升级,听得出的恭敬。
“兰山奇,我师兄。”黑神改变冷漠的态度,有些惊讶的回道。“村长认识师兄。”金音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也立刻紧张起来,会有他的消息吗。
“二十多年前山奇师父来过我们村子咧。”罗村长沉默了一会。
“我们是二十多年前全村迁过来噻,其实我们村原不叫马角村,二十年前我们村叫罗垟村咧,是住在后山山坳坳里噻,”罗村长陷入悲伤的记忆里。
“二十多年前子咧,村里发大火,具体是怎么烧的不知道咧,就是全烧起来了,有很多人家没有逃出来,都死在那上面了,这不死得不安生,就闹腾起来了,山奇大师给解决地咧。”说着又叹了口气。“就现在这个村,也是大师让盖的噻,后面的林子大师让种的咧,告诉我们一棵树都不得吹,越茂越密更好咧。”
“那这阵子失踪的5个人也和这事有关?”苏明好奇的问。
“有关吧,有关的噻。”罗村长不情不愿的说。
“那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们乡里这样没少折腾,都找到公安部门去了,弄了半天找错门了。”苏明虽然是无神论者,但是他和黑神相识,多少还是遇到过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事的。
罗村长摆摆手“谁能想到那些个东西又闹腾起来了噻,山奇大师说不去就没事了,村里的人都知道的咧,这些年都没上过山,咋会想又出事了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