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姜儿,这是什么?”钟华年好奇道。
齐思姜神秘一笑,“先不告诉你。”
钟华年更好奇了,却听得姜儿问道:“你还记得那卖柔巾的老婆婆吗?”
“记得。”
“那你可知,这京城里有多少卖柔巾的商贩?就凭这小玩意在京城中畅销五六日,足可以获利百万两之巨。”齐思姜给她算了一笔账。
钟华年有些吃惊,她倒是没有留心算过这笔账。
“不错,”一个清朗的男子声音响起,从屏风后走出一个人来。
钟锦弦捧着一个鎏金手炉走出,边走边道,“这柔巾的成本低廉,所以好赚钱。以前京城不兴这玩意,所以大家不曾关注。现在这股潮流起来了,说不定要带动柔巾布料上涨。”
齐思姜暗暗赞叹,钟锦弦果然有生意头脑,连趋势都准确预测。她暗中查访过,柔巾的供应商都是南陈来的商贩,从南陈出发到如今可没少赚钱。
“钱都让他们赚走了,这我可不答应。”
在钟家兄妹惊诧的目光中,她掀开盖在车上的红布。
车上端端正正地放着一个鸟笼似的笼子,里面放着一盆娇艳欲滴的蔷薇花。
红布掀开的瞬间,屋内的花香更加浓郁了。
钟华年有些激动地站起来,“这!这是冬天的蔷薇花?!”
齐思姜点头。
这种蔷薇极其名贵又极其怕冷,在京城无法过冬。可是,现在竟然盛放在齐思姜带来的笼子里。
钟锦弦上前查看,手指搭在笼子的底座上,便勾起了唇。
原来这底座是热的,时时刻刻为盆土加温。笼子由金属制成,连带着整个笼子都暖和了起来。
“好巧思,”钟锦弦赞叹道,“看来这价值不菲啊。”
“是的,笼子非金属不可,还要日日用榄核碳加温,才能供养出这一盆花,”齐思姜深吸了一口浓郁的花香,“如此精细繁复,以人力逆天,难道不正合适用来装点大户人家的门面么?”
钟华年和钟锦弦对视一眼,面露喜色。
“姜儿,你有什么打算?”身为钟家女儿,她对钱有种刻在骨子里的敏感。
“华年懂我,”齐思姜聚拢钟家兄妹,讲计划说了出来。
牢内。
齐思成坐在袁天行旁边烤火,顺便看看他画的设计图。
忽然听见门外脚步声,抬头一看,正是萧成钧。
他着一身玄色斗篷,在昏暗的牢房中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齐思成放下佯装打人的手。“成钧,你来啦。来坐。”
跟随他来大牢的队伍不是他亲自挑选,有许多眼线,因此他有时不得不装装样子。
袁天行见来人是萧成钧,赶忙行礼。萧成钧扶起他,手指恰好搭在他脉搏处。
脉象沉稳。
“看来,你们两个相处得不错。”萧成钧面色柔和了许多,“别担心,你们两个,都能出去了。”
袁天行疑惑地看了齐思成一眼,莫非这位将军是犯了事不成?
“思成,你跟我来。”萧成钧叫来齐思成,在斗篷的遮掩下,将一个铜符递给他。“给袁天行下毒的人就在这里,你看着时间带兵去抓就是了。公主那边,不出十日就会定下来。”
齐思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多谢你了。”
萧成钧温和一笑,“哪里的话,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走出大牢,姜儿已经在门外守候了。
见她娇小的人影站在马车下,萧成钧眼底一片柔软。
他快步上前,将她裹进斗篷里。“姜儿。”
他怀中有股好闻的香味,齐思姜蹭了又蹭,不舍得松开。他索性将人抱起,上了马车。
“外面好冷呢,不要松开我。”齐思姜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
“嗯,不松。”萧成钧抱着她,心里所有的空缺都被填满。
过了好一会儿,齐思姜才抬起头来,拿出了一张纸条给萧成钧看。
“玉霜姑娘送来的,高秉言找她了,”齐思姜语气微酸地称赞道,“看来你前段时间为玉霜造势很成功呀。”
“哪里哪里,为夫这是以身试险了,”萧成钧弯起食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要让玉霜被恭康王吸纳为自己人,需要先为她打造一个有价值的形象。现阶段,玉霜的价值就是作为萧成钧的“把柄”。
“你知道那天他如何跟祈平王、祈安王说的吗?”齐思姜回忆着,“他说,真美人配真英雄呢。哈哈哈哈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萧成钧冷冷一笑,“确实不自量力。”
“不过、色令智昏,也是常有的事,”齐思姜分析道,“他若能成功,那也多亏了祈平王、祈安王被美色迷了心窍。”
萧成钧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着姜儿的脸,痴迷许久。“真是色令智昏啊。”
齐思姜笑起来,被他抱得更紧了。近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