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更浓，“确实和高丽有关。”

一听和高丽有关，裴亦竹立即将吃了一半的桃酥放回袋子，等着沈舒的下文。

“前日我随总捕头去见金真德，去的时候，一个高丽打扮的人碰巧从金府门口出来，我总觉得他面容十分熟悉。”沈舒的声音在马车内显得有些低沉，“回去之后我反复回想，终于想起在去年王长史的晚宴上见过他。”

“王长史的晚宴？”裴亦竹若有所思，“王长史惯会阿谀奉承，能被他邀请到晚宴上，那人的身份必然不简单。”

“确实不简单。”沈舒接上裴亦竹的话继续说到，“我后来又托人四处打听，那人是去年高丽派来的使节。”

“去年？”裴亦竹有些吃惊，“按我朝惯例，使节不可久留，时间一到，便要回去。去年来扬州的高丽使节，怎么今年还能出现在金真德的府上？”

“确实如此，所以我赶来和阿姐说。”沈舒朝裴亦竹点了点头。

裴亦竹低头向怀中看去，咬了一半的桃酥静静地躺在袋子里，金黄色的碎渣散落满袋。金真德是新罗人，又替厉王办事，他们凑到一起，又会商量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