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将汗巾蒙上嘴鼻。
鼻间冲入姜醋刺鼻的气味,几人强忍着不敢放下,毕竟,和尸臭相比,这气味已经算好闻的了。
沈舒再次掀开罩在朴高旻身上的白布,与昨日相比,朴高旻的尸体已经开始轻微腐烂,尸斑也更为明显。
“仵作进一步仔细查验,朴高旻死于窒息,他身上并没有什么皮外伤,但多处骨头都被敲碎,很多地方还有接合的痕迹。骨折,再接上,反复多次直至将骨头敲碎为止。”
“这得有多深的深仇大恨啊。”别说是骨头碎掉,杜源只是想想骨折,就害怕地打了一个寒颤。
“所以从朴高旻失踪到死亡的这十余天,凶手并不着急要他性命,而是反复折磨,让他受尽苦楚。”裴亦竹转头看向沈舒。
“这样的手法显然是一种心理报复的宣泄,沈郎君,还劳烦你去调查一下都有哪些人与朴高旻有过节,尤其是东关街上耍戏法的老刘。”李准也转头看向了沈舒。
“李郎君不必客气,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沈舒朝李准拱了拱手。
沈舒还另有事要忙,裴亦竹几人便自行离开。三人走出衙门的大门,一阵风正巧迎面吹过,给炎炎夏日带来几丝凉意。
到底是谁杀了朴高旻,有为何用如此恶毒残忍的手法。如果是老刘,那他的动因又是什么?
金真德不愿交出的档案里到底记录了什么?如果他真的与新罗三国勾结,和当年的事又有什么联系?
几件事看似毫不相关,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裴亦竹不知道自己到底遗漏了什么,她就像摸索前行的盲人,在黑暗中迎着未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