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采荷没想到江伯仲会来,一个转身就回到灶口继续烧火:“淑玉,火要不要再大点?”
“呃,再加点吧。”张淑玉打开锅盖,往锅内加了点水,便低头,大气不敢喘。
“呵呵……江老板您今天起这么早?”舒棠宁吃不准他就听到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还是前面也听到了。
“今日不是要送思安公子去林伯伯家,所以我就早起了一个时辰。”江伯仲不愧是见过世面的人,转眼的功夫就将思绪全都压于心底,冲舒棠宁柔柔一笑,“那我先回房准备一下。”
“好的,等早膳好了,我叫你。”
看着江伯仲离去的背影,舒棠宁长舒一口气,幸好他没问下去。
早膳过后。
一行人便前往林家老宅。
林不凡对江伯仲是真好,不光把老宅给他住,连老宅的都给了他。
“玉景,前天就已经让人打扫过了。”
江伯仲领着大家进了老宅一个采光很好的小院内:“这个小院,冬暖夏凉,而且又安静, 很适合修养身心。思安公子你就安心住在这里,至于你一日三餐,我想过了,舒大夫家做好后,让玉景送来,您的几个侍卫暂时就不要出去了 ,免得被人跟踪。”
思安抬头,打量着院中各处。
这里一看就是被人精心打理过了,江伯仲不愧八面玲珑的大宁第一皇商:“有劳江老板费心了,这里我很满意。”
“思安公子满意就好,反正玉景都会来,若是你有什么需要的,直接告诉他,他会去采办的。”
“嗯。”
舒棠宁见思安有点疲惫便提议:“安公子,你凌晨才睡下,早上又赶路肯定是累了,仁仪啊,你留下陪陪安公子,娘刚好跟江老板去林老板新开的酒楼看看。”
“嗯,我知道了。”
舒棠宁几人一走,思安看向曹航道:“抬我进去吧,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安、安公子,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虽然安公子一直很配合,但丁仁仪还是从他语气里察觉出他在不高兴。
站在思安身后的曹航,暗自吃惊,仁仪小姐真厉害, 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来思安公子在不高兴。
“没有,你多想了。”
“就有。”丁仁仪快步走到他跟前,蹲下来与他视线持平,“而且你的不高兴,并不是因为娘把你送来了这里,而是在生闷气,觉得自己给我们添麻烦了对不对?”
思安一怔,抬眸瞅着一脸认真的丁仁仪。
最后,他曲起食指弹了下她的额头,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温柔:“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可我有嘴巴呀,为什么当哑巴。”丁仁仪嘟嘴,不过看到思安眼中总算有点光亮,便放心了,“那先回房吧,娘说了,你身体比先前虚弱很多,要多多休息。”
“我要是睡了,那你怎么办?就坐在院中等你娘回来?”
“我等你睡着了,到处再转悠一下,看看还要添置什么东西,等娘回来跟她说。”
“嗯。”
虽只有一个字,但思安心里异常高兴。
到底昨夜没睡醒好,思安刚躺下,没跟丁仁仪说几句话,就睡着了。
丁仁仪起身,给他盖好被子,关上窗户,才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公子真睡着啦?”
冯宇不信丁仁仪的话,偷偷往屋内瞄了一眼,而后满眼震惊地看着丁仁仪:“天哪,先前为了让公子睡着,我们几个愁的头发都不知掉了多少。”
“先前是他心里有事,不过现在他心里那些事,都不是事了,所以就能睡得着了。”丁仁仪扬起下巴间,眼尖的曹航发现她脖颈上有一根细细的银链子,如果他看的没错,这根银链子下方系着一个玉坠。
公子居然把自己生母的遗物,给了仁仪小姐?
那不就意味着……
曹航看向丁仁仪的目光,瞬间多了一丝尊敬:“仁仪小姐,你刚刚不是说,想四处转转,我带你去吧。 ”
“好啊。”丁仁仪点头,“那就有劳曹大人了。”
林家酒楼。
舒棠宁再三确认,这里的确是原来的吉祥酒楼。
但内部的装饰,已经看不出任何一点原来的装饰了。
“舒大夫好久不见,你可总算来我这酒楼了。”林不凡过来迎接两人,“来来,跟我到二楼,我给你们准备美酒佳肴,咱们边吃边聊。”
林不凡的确有点做生意的天赋。
一楼很热闹,但到了二楼,瞬间安静了。
楼上楼下,仿佛是两个世界。
“舒大夫,我要敬你一杯。”
舒棠宁刚坐下,就看到林不凡端起酒杯,她立马给端起酒杯:“林老板,好端端地怎么要敬我酒呢?”
林不凡看了一眼江伯仲,再满眼感激地看向舒棠宁:“舒大夫,伯仲能这么快好起来,全都是您的功劳,以后你就是我林不凡的朋友,任何有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