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的遗物?”丁仁仪一听就赶紧把玉坠摘下来,“不行,这太贵重了,这是你对生母唯一的念想,我不能夺人所爱。”
“对我而言,玉坠只不过是跟生母有关联的东西 ,但你们不一样, 你们是真实存在的。”思安重新给丁仁仪戴上,“再说我挂了你给的长命锁 ,再戴这个太重了,你就当帮我一下。”
“那好吧。”
丁仁仪低头,拿起玉坠,半晌她发现上头有字:“安、安和?”
“对,是我生母生前的封号。安和公主。”
“也不知道她葬在哪里了,如果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去祭拜她。”丁仁仪抬头冲思安笑,“安公子,你觉得呢?”
“我……”思安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摇头,“我不知道。”
“那以后再说吧。”丁仁仪将玉坠放回里衣,“我就先回房了,安公子你休息吧。 ”
“好。”
待丁仁仪走后, 思安将长命锁拿在手中细细观看,还用指腹抚摸长命锁刻着的“仁仪”二字。
但突然,他摸到后背有划痕。
他一个翻身,看到后背刻着两个字“思安”,歪歪扭扭 ,一看就是现刻的。
怪不得,她要把长命锁送给自己呢。
原来,这上面也有自己的名字。
思安深吸一口气,很是认真地将长命锁佩戴好。
他一直都没什么所珍视的东西,但从现在开始,他也有了。
早上。
舒棠宁打着哈欠进了厨房,就看到赵采荷神色呆滞,不停地往土灶内塞柴火。
“哎呦!”
倏地,灶内蹦出来的火星子,落到了赵采荷手背上, 她立马跳起来。
“采荷姐,你没事吧?”
舒棠宁忙拿了块湿毛巾走上去,给她擦了擦手背:“还好,没被烫到,采荷姐家里是不是发生啥事情了,我怎么看你心不在焉的?”
“别提了。”
赵采荷叹了一口气,看着舒棠宁,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说了出来:“棠宁,你是不知道,最近家中隔三差五就有媒婆上门要给世文几个孩子说亲,但世文几个孩子现在都一心做豆腐跟肥皂生意暂时先不考虑终身大事。他们跟我说了,是想多赚点钱,到时候再两间房子,把老房子修一修,这样即便媳妇嫁过来,也能说得过去。”
“我跟孩子他爹都觉得可以,便谢绝媒婆的好意 ,结果没想到媒婆把主意打到莲莲身上,给她说了一门亲事,是状元村一个书生,听说他在努力一把就能考上秀才,而且他是家中最小的一个,上头还有四个姐姐,我现在很犹豫,要不要定下这门亲事。”
“采荷姐,不是我不看好这门亲事,你想莲莲上头有四个哥哥,对方上头有四个姐姐,然后那四个姐姐可否嫁人了?万一人家觉得,我一个秀才娶了你家女儿,刚好你家有四个儿子,就把我四个姐姐娶了吧,那这样一来,你们两家人可就热闹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事呢,我就说媒婆那话有问题。”
“而且莲莲还小呢,让她跟着你多学点,将来不管她是嫁人,还是不嫁人,自己也能生活。”
赵采荷跟着舒棠宁耳濡目染已久,也渐渐明白,女子独立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就拿她自己来说, 每月二两银子,不光自己有成就感,就连孩子他爹都越发对自己好了起来。
“我也希望如此,可莲莲不像你家仁仪,她家什么都不想干,就想着每天出去玩,我让她在家做做女红,再不济来私塾找仁仪读书写字陶冶情操也好, 她就是不乐意。”提到自己的小女儿,赵采荷就来气,“以前家里是没能力,现在有能力了,她就是不乐意。”
“莲莲现在这个年纪,正是叛逆之时,你要多跟她说说,千万不要跟她对着干。”见水开了,舒棠宁一边舀水,一边问赵采荷,“世文跟那符小倩还有联系吗?”
“她嫁人了。”
“啥?”舒棠宁眨巴下眼睛,“这才过了多久,她怎么又嫁人了?”
“谁知道呢,对方反正有钱,就是岁数大了点,符小倩嫁过去是给人家当姨太太的,反正过好日子的,不过这次她学乖了,不让爹娘跟大哥跟着,世文这孩子在得知符小倩嫁人后,郁闷了小半天,后来他就自己想通了。”
说到这个,赵采荷对舒棠宁又是满满的感激:“棠宁,你可不知道,这小半年来,世文的变化真是太大了,而且我还觉得他跟弟弟们也更团结了,如今咱家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等孩子他爹能站起来重新走路,我呀就什么都不愁了。”
“采荷姐,你不用感谢我,你是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一切,如果当初你一口咬定我就是坏人,我对你就是别有用心,那咱们不光做不成朋友,说不定每次见面还要大大出手,所以要说谢,你应该感谢你自己。”
“是吗?”赵采荷有点惊讶,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的。
“那当然,就拿我四个儿女来说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