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能不能去见北辰哥哥一面?”
看着扒拉住自己裤脚的楚明露,林晏清是没辙了,“不能,滚!”
她重重一蹬,却蹬了个空。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楚明露的手不知何时又扒拉上了她的腰带。
“林晏清,就当我……求求你了,去见他一面,就一面,可不可以?”
求这个字一被她说出口,林晏清便停了动作,松了扒上马车一角的手,缓缓地回头去看她。
对上楚明露那双含着恳求之意的眸子,林晏清默默的又叹了口气:“……你先松手。”
午时三刻,天气转阴,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一辆马车沾着湿意缓缓驶入了京郊处的私宅。
慕怀瑾举着伞,早已长身玉立于私宅门口,遥遥相望。只可惜,马车上下来的却只有朝歌一人。
他等了半天,也没见有林晏清的身影:“殿下呢?”
“殿下还有事,这是殿下托我给公子的生辰礼。”朝歌说着,双手捧上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盒,盒中装的正是叠好的披风。
有事吗?
举着伞的指骨因过于用力而微微泛白,慕怀瑾抿唇,最终一言不发地转身回了私宅。细雨湿了他的肩头,他也没接过那披风。
细雨伴着斜风,吹起了慕怀瑾的衣角,也吹开了相府书房半掩着的房门。
“咳咳!”
凉风袭来,屋内咳嗽声在此时愈发用力了,仿佛要将肺给生生咳出来一般。
侍从忙将门紧关:“什么鬼天气,早上还响晴着呢。”
此时,在窗子底下猫着的俩人正大眼瞪小眼地面面相觑。
书房的竹窗设得实在是太矮了,两人不得不蹲下来。林晏清三叹:“你就不能挑个能容人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