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主意?”
“你去帮那只大熊把毛都剃掉,那可是个大工程……”
“滚!”……
当老妇人和小马来到卢大夫医馆时,卢郎中正坐在轮椅上为病人听诊。
“你们又来干什么,我家先生为了你们两条腿都被人打断了,你们走,不要来连累我家先生了!”
还未等祖孙俩进入医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便走上前来来冲祖孙二人吼道,看衣着打扮应该是医馆的学徒。
“你们走,先生上次帮你们被打断的腿才刚好不久,这次为了帮你们两条腿都被他们打断,可怜我家先生……呜……”
说着竟“呜呜”哭起来。
“庭生,退下,让他们进来。”
“师父……”
叫庭生的少年倔强的不愿退后。
“退下,忘了为师平日是怎样教导你的了吗?”
庭生闻言不情不愿让道一边。
“先生,您这是……”老妇人颤声问向轮椅上的大夫,眼里满是愧疚。
“无妨,他们可以打断我的双腿,但他们打不断我的脊梁。”
“对不起,都怪我,我没想他们竟然……”
“这不关你们的事,”卢大夫打断满眼泪花的老妇人。
“这已经是我与他们之间的较量了,也是我心中执守的道义和这世道的不公产生的冲突,即便没有你,也会因其他人或其他事情得罪他们,所以你不用放在心上。”
“奶奶,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吗?我让小铁去打他。”小马儿见奶奶眼里有泪,以为奶奶被人欺负了。
“小马,跪下,替奶奶向卢爷爷磕三个响头。”
小马儿从未听过奶奶如此严厉的声音,连忙朝轮椅上的大夫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下。
尽管很痛,但奶奶说的是三个响头,那就一定要听到声音。
三个响头过后,小马儿稚嫩的额头一片通红。
“是个好孩子,虽然我不知道你身上藏有什么秘密,但对一个迟暮之年的老人和一个懵懂无知的稚童行如此下作之事,我想一定是个不得了的秘密。
他们必定在害怕你身上隐藏的秘密,日后如果你能变得强大起来,希望你不要忘了本心。不说什么匡扶正义,但至少不能像今日对待你们的这帮人一般恃强凌弱,那也就不枉我今日之坚守了。”
看着小马儿通红的额头,卢郎中抚须感叹。
“老身谨记今日先生之教诲,定当按先生指示教导孙儿,决不负先生今日之期盼。”
“小马儿一定听奶奶的话。”
小马虽然听不懂老人与奶奶的对话,但也忙不迭的接着奶奶的话说道。
轮椅上的大夫颔首轻笑:“孺子可教也。”
祖孙俩带来的野味卢大夫没过多推辞收下了,这让老妇人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只是见到大夫受了如此之苦,联想到张三待自己好些后已有多日未见,心里不免有些担忧,着急想回村里探望一番。
老妇人带着一人一兽匆匆回村里,连路过家门都不入,径直朝张三家中走去。
“张老哥,张老哥!”
“张爷爷,张爷爷!”
祖孙二人站在屋外喊了一会没见回应,老妇人有些心急,推了一下大门,“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门是虚掩着的,难道张三出门了?
老妇人走入屋内转了一圈,并未发现张三。
灶台没有一丝热气,而且在灶台上还发现一盘洗好的等着下锅青菜,已经变得枯萎,明显放了有几天时间了。
老妇人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走出张三的屋子,想去找旁边的邻居打听一下。
两边的邻居早已听到老妇人祖孙的叫唤,把门打开一点缝隙正朝外面张望,见老妇人从张三家走出,立刻又把门关上了。
居住这一片的基本都是村里穷苦人家,之前和马家都有往来,家中有事都会彼此帮衬一二。
但自从那些修炼者出现之后,大家都不敢与马家走得过近,除了张三,几乎没人敢和马家主动往来。老妇人也知道大家有难处,不去主动靠近众人。
当然兔儿哥除外,他是被小铁胁迫的,到后面也只能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