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在小铁掌心里除了被胁迫但还没受过伤害,只要把该做的事情完成后自己还可以抽时间搞搞副业。
而在李扒皮这里已经伤害X2次了,不但工钱没有,还倒欠上了。
再看看其他工友凄惨的下场,不知道是来的时候就是傻的还是来了之后变傻的,想想就不寒而栗。
“东家,我要辞工,我要回村给马家婶婶打杂。”
“这是我小马兄弟,这是我铁哥。”兔儿爷指了指小马和小铁,不自觉的向二者靠了靠。
“兔子哥,你也要回村里吗,那我们一起回家吧。”
小马儿的声音适时传来,在兔儿爷的耳里犹如天籁。
你大爷的,这是兔仗熊势啊,这波亏大了,丢了四包盐还少了一个免费的伙计。李扒皮一阵暗骂。
他非常清楚张非兔的意图,想趁此机会逃离他的手掌。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他不敢啊。
眼前这只不按套路出牌的大熊让他感到害怕,刚才明明是他在吓唬小孩,可这货却一巴掌打飞了他的伴生灰狼,没带这么玩的啊。他现在只想让这货赶紧离开。
李扒皮没敢提兔儿爷欠他的十五两银子,他怕节外生枝;兔儿爷也没敢找李扒皮讨要工钱,他怕被秋后算账。双方都十分默契的接受了眼前的状况,心平气和的分手成功。
“奶奶,我回来了,还给你买了好多东西。”
一进院子,小马儿便兴奋的冲屋里喊。
张非兔非常自觉的把小铁背上的盐卸了下来,扛着一包跟在小马身后,熟练程度如同工作经验超过十年的家丁。
老妇人精气神恢复了不少,已经能坐起来了,正靠在床头,看到跟在小马身后扛着个袋子的兔儿爷,一脸惊奇。
“兔儿哥,你怎么来了,这段时间去哪了?你扛着的是什么东西?”
“我……哦,这是小马买的盐,外面还有三包,马婶你看要放到哪儿?”
兔儿爷不知怎样回答老妇人的问题,连忙转移话题。
“盐?”
“奶奶,是我帮你买的,我看你做腊肉盐不够用,另外我还给你买了糖葫芦和梳子。”
小马儿把剩下的两串糖葫芦递给奶奶,买给小铁的那一串在回来的路上他们俩已经你一颗、我一颗吃完了。
“奶奶,还有两串,是给你和张爷爷的,我还帮你买了五把梳子,你看。”说完从肚子前面口袋里掏出梳子给奶奶看。
“你用什么买的?”老妇人一脸好奇。
“药房掌柜爷爷只收了我一块腊肉,我用一块腊肉买了四串糖葫芦,又用一块买了五把梳子,还用一块买了四包盐,还带回来两块腊肉。”
尽管张非兔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小马费力的解释过了,但再听一次还是觉得感叹不已。
人和人之间怎么怎能有那么大的差距呢?还是个没满五岁的小孩子,自己一大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老妇人也唏嘘不已,她心里明白这一切都要感谢铁哥儿,孙儿才能以这种无理的方式强买强卖,但这又能怎么样?
是这个世道先不给自己祖孙活路的,自家的活路是铁哥儿给的,以后买东西就按照这个方式来,大不了多给对方一点东西就是了。
大病一场后的老妇人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农家村妇,操蛋的世道已经让她内心逐渐改变。
天若欺我,那我便与这贼老天也要斗上一斗,因为我家有铁哥儿。
反抗的种子已经在老妇人心底生根发芽。
转瞬半月已过,老妇人的病已经完全好利索了。她打算去一趟卢大夫医馆,上次人家过来诊断时因为家中无现银还未支付诊金的。
虽然人家卢大夫说不用,但自己不能没有感恩之心,所以老妇人打算带点小铁打来山珍野味给卢大夫。
这段时间集市的商贩已经习惯了小马儿的强买强卖。
老妇人试着告诉小铁尽量打些小型的野味,小一点的方便在集市上交换物品。没想小铁还真听懂一般,这段时间打来的大都是山鸡野兔竹鼠之类小型野味,河鱼王八等河鲜也弄来不少。
想买什么东西就让小马儿去买,交代小马买什么东西用多少野味交换,按照市价保证卖家都能占不少便宜,众商贩也乐得如此。
法不责众,杀马特的人总不能把所有人的腿都打断吧?再说大家都是被强迫的,又不是自愿的。
杀马特的人自己也头痛不知该如何处理,请示上面也没等到回复。
“葫芦唐,你个狗日的运气真好,这些天赚了不少吧,我就不走运,才被那两祖宗强买过一次。”
小马儿爱吃糖葫芦,光顾最多的便是葫芦唐的移动小店,每次葫芦唐都装着愁眉苦脸偷着乐。
“拉倒吧,你一个臭剃头匠还指望着人家天天光顾你啊?你头顶上长的是韭菜吗,头天割了第二天又长出来啊。”
“我这里倒有个主意能让你赚一大笔,就看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