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勇翘着二郎腿躺在病床上,这是个单间病房,反正他也不缺钱,手已经可以活动了,要知道这才两天,这惊人的恢复速度着实把医生吓了一跳。
刘兰春说的是三人,但只来了两个,看起来那两个还只是跑腿的。
蒋泽文……
变成尸魔了。
“哎。”李常勇叹了一口气,扭着身子侧躺在床上,顺眼望去刚好可以看见高耸的繁华大楼,黑夜和满城的霓虹灯交织在一起,这一切越看越觉得像是一副绝美的画,李常勇看的渐渐入了入迷,喃喃道:“这风景不错,钱倒没白花。”
李常勇正沉迷其中,眼眸陡然聚拢。
他的心脏仿佛被烈火灼烧般传来剧痛,面部瞬间变得扭曲,整个身子微屈,右手捂住心脏。
“呵……呵。”李常勇咬牙狰狞的笑了两声,“这感觉永远也适应不了啊。”
他打开柜子翻出了一个药瓶,单手扭开盖子后倒出了一粒,却并没有急着吃下去,仿佛在跟谁较劲,嘴里念念有词,豆大的汗珠在他脸上颤动着,头发衣服已经被浸湿,表情越来越痛苦。
“操!”李常勇怒骂一声后把药放进了嘴里,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缓了一会儿后淡淡一笑,“妈的,不知道你怎么扛那么久的。”
随后撇撇嘴,幽幽道:“肯定是我这次受伤了状态不好,下次肯定超过你。”
想到了合适的借口,他满意的闭上了眼睛。
话说这次间隔是多久?好像才一个月吧,又缩短了。
——
李常勇受了伤,他的车自然就是苏玉成接管了,上午狠狠的睡了一觉,现在正开着车游荡在街上。
都市的夜晚灯火通明,璀璨的灯光和闪烁的霓虹灯交织在一起,令人目眩,街上随处可见的小吃充满了烟火气息。
苏玉成可谓是过足了车瘾,看着外面香气四溢的小吃内心有些空洞洞的,自己现在有的是钱,才发现这玩意对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他恨不得一次性全寄给家里,只给自己留点生活费,可是这肯定得把陈惠英吓得不行,就只好一次性寄一点,这样既能让她不起那么大的疑心,又能很大程度上帮到家里。
“不知道云夕胖了点没?”苏玉成轻握着枣大的小熊,嘴角微微上扬,“我还不信这么多钱养不胖你。”
呱~呱~
苏玉成下车走向一辆小吃车,吞了吞口水,朝着老板笑道:“老板,一碗天蚕土豆,大份的,再要一瓶可乐。”
“好嘞,等着啊。”老板翻手将一盆土豆条倒在铁板上,快速倒腾起来,苏玉成还挺喜欢看别人做这些小吃的,看久了总能偷学到一点。
以前嫌外面东西贵,他就是靠这个学到了一点手艺,经常在家给苏云夕炸一些茄子,馒头,饺子之类的,比起外面肯定不如,但还是挺好吃的,苏云夕每次都拍手叫好。
他看着老板陷入了回忆,给老板整的怪不好意思的,心想自己的手法看起来这么吸引人吗?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
——
徐子衿万万没想到的是,回家后居然真的还会放自己出来,更没想到的是,徐川梁真的骗了自己,徐震延没什么事,连气色都好多了。
徐子衿发现后气得浑身颤抖,她以为自己对徐川梁至少了解一点,不会在这件事骗她,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十丈,她又被徐川梁耍了……
她当时就逮着徐川梁一顿臭骂,要不是李管家在旁边,她又要再现当年荣光了,徐川梁倒还是那副模样,生气是不可能的,最多皮笑肉不笑的说两句对不起,这越让徐子衿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气得骂的更加难听,连‘死贱人’这种无比低俗的词频频出口。
当然,这一切都要在唐凤和徐震延不在的情况下,不然她自己也免不了一顿骂,徐川梁不知怎的,自己走到了一个房间让她骂。
“死贱人!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徐子衿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都在颤抖,指着徐川梁的鼻子骂。
徐川梁沉默。
“哑巴了?也对,你这张臭嘴早该哑巴了。”徐子衿似乎觉得一点也不解气,开门望了望,见没人,就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最后在衣柜里拿出两个衣架,一个甩给徐川梁。
“这次可不是我的错,你居然想方设法把我卖出去,当我是什么,快拿起来,免得你觉得我无理取闹。”徐子衿的意思不言而喻,这是要跟他哥决斗,不过谅他也不会还手。
徐川梁看着地上的衣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靠着床沿坐了下来,看着徐子衿眼中罕见的流露出微不可察的苦涩,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么多年了你是一点也没长大啊。”
徐子衿一愣,眼底划过一抹慌乱,连气焰都不由得弱了两分,“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打我的次数还少吗?”徐川梁漫不经心的说道。
“谁叫你一天到晚板着一张面瘫脸,我倒要看看你还是人不?不信你一点情感都没有。”徐子衿义正言辞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