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
房门紧关,春花四人皆候在门口,安博衍摆了摆手,免了她们的行礼,推开门,抬脚进了屋内。
入眼便是坐在窗下一脸呆滞的符璃。
他们是夫妻,本该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两个人。可安博衍从未像现在这样,那么强烈的觉得,她不属于这里……
更不会属于他……
走到她身边坐下。"岳母大人若是知道你如此作态,只怕该要悔恨自己了。"
符璃并不作声,甚至眼神都未动一分。
"我知你悲痛,可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更该坚强才是。"
"阿璃……"
"阿璃,这么久了,我还从未叫过你的名字。琉璃之贵,天下皆知。得已遇见更是难得。你的家人都很爱你。"
听到这与母亲遗信上相同的话,一滴泪从符璃眼角滑落,而后便是第二滴,第三滴,成串的眼泪跟雨珠似的,不停的落下,不知何时才能停住。见此安博衍倒是笑了。能哭出来就好。
人身上的病千般变化,千般缘由。可心里的病,皆是因气郁多思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