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投了一块帕巾,走到安沫缇的身边,“小姐,奴婢给你擦擦脸。”
“不用了,我自己来。”
安沫缇接过帕子,轻柔的在自己脸上擦了擦。
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是两道交缠的身影。
她打了一个冷颤,甩了甩头,企图将昨晚做的那个羞人的梦从脑子里甩出去。
做春梦就罢了,对象还是容方池,要是被他知道,说不定他要怎么嘲笑她呢。
安沫缇自顾自神游,嫩白的脸蛋儿透着粉,黛眉秀气,一双宝石般的双眸水洗过一般的透亮,精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嘴微微撅着,仿佛诱人采撷的花蕊。
巧绿歪着头,就着光影痴痴地欣赏自家小姐的美貌,可突然她的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
“小姐,你的嘴巴.......怎么好像受伤了?”
安沫缇手上的动作一停,扭头看向另一侧的铜镜。
她不确信的又走近了两步。
还真的没看错,她的下唇上缘确实颜色比别的地方深,看起来像是被咬过。
安沫缇伸出葱白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喃喃自语道,“难道昨晚不是梦,是容方池送我回来的?”
想到这种可能,她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所以昨晚,他早就知道戴着面纱的人是她,那岂不是白白被他看了笑话?
安沫缇脑袋转来转去,给自己绕成一团浆糊。
不对,这些都是次要的,问题是,这个禽兽昨晚竟然亲了她?
他怎么可以趁着她喝多了就对她酱酱酿酿呢?
她越想脸越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檀香楼。
容方池面色凝重的看着手里的信件,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门被砰的一声推开。
他迅速的将信件藏在了宽大的袖口里,然后淡定自若的看着来人。
除了小茉莉,也没人敢这么闯他的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