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月景发呆……
少师空楼轻轻敲了敲门，进来。
东皇御看向少师空楼……
少师空楼端着两杯果酒，微笑着的走到东皇御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他，然后在不远处的椅子里坐下，品酒。
两人无话，远处月景如画，夜宁静，仿佛已在梦中。
其实就只是在等待了。
等待灵界那边的消息……
东皇御在看月亮。
说起来，他是个灵界的灵人类，应该对出生后就离开的‘故乡’很感兴趣，可惜……在当前这样的情况下，他生不出多余的好奇。
“不想知道一些有关灵界的事情吗？”
少师空楼却在看东皇御。
东皇御依旧在看月亮，好像没有反应。
少师空楼只是微笑：“如果可以，我会不顾一切的回去，禀明灵帝，现在的你，绝对是一个称得起明君的霸主。”
东皇御那边感觉好笑的笑了笑。
“我可以以我性命为证。”少师空楼却不以为然，径自轻喃：“只是……落那无边无际的世界里，我，只是闲草一株。”
东皇御滑眸看向少师空楼……
少师空楼已经连着死亡两次，而且长时间的没有修炼灵能力，所以已经做不到再来回一趟这普通人类的世界，如果回去了灵界，短时间内，他是不可能再立即回来了。
少师空楼冲东皇御扬了扬手中的酒杯，然后浅饮一口。
东皇御一笑，直接一口吞了。
似乎很喜欢东皇御的豪爽，少师空楼呵笑出声。
“说真的，我该敬称你一声殿下，回去了灵界，你是主，我是仆，这世间，你拥有的，不止是婴宁，还有我——少师空楼。”
东皇御皱眉，疑惑：“我也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东皇御盯着少师空楼，单眉一挑：“明知道我是恶魔，是煞星，改恶为善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你为什么坚持到现在？”
少师空楼温柔的笑起来。
“这是我的命运。我的命运注定了这样的长远，而这样的长远，我从未嫌弃，相反，这２２年过来，我的心念一天胜过一天的坚定，至今，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你，世间独一无二的是你东皇御，亦还有我——唯一了解你的……少、师、空、楼！”
少师空楼自豪的吸了口气，满足的吐出。
“我的命运已经和你紧缠一起，不可能分的开了。若说执念，你，就是我的执念。”
在看少师空楼，东皇御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东皇御突然失笑：“和着这意思，成则一人之上万人之下；败则同穴一坑？”
少师空楼满面幸福的笑起来：“吾之荣幸。”
东皇御感叹的直摇头。
少师空楼看在眼里，清澈的双眼透满温柔的宠溺，一如他２２年来，一直一直从旁在看东皇御的那份坚定。
“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敬称你一声殿下吗？”
东皇御只看一眼少师空楼，不置可否。
少师空楼却径直继续：“因为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趁着我还没改口之前，以你师父，以你朋友，以你亲人的身份，来处理掉。”
东皇御看向少师空楼时，他已经把红酒杯放去了一旁，人也挺身坐直，满面严肃的看向东皇御。
“御。”
少师空楼好像是一如既往的认真，但又比东皇御印象中的他，多了一份严肃，东皇御便也认真的看向少师空楼。
“你真的很爱婴宁吗？”
东皇御愣了一下，直接嗯了一声。
对于东皇御好像很直接，很肯定，又更像是随意的回答，少师空楼沉默了两秒。
“现在的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
东皇御突然笑起来：“好像你知道似的……”
少师空楼也笑了笑：“我看过很多书，有一段让我至今不忘，念给你听听，看看是否苟同。”
少师空楼一如既往的宁静，淡定。
“爱，是人类情感里最甜美，最幸福的一种。它无私，不求任何回报，只知付出。因为爱了，所以无时不刻，微笑，满足。因为爱了……心，总会不由自主的惦记，想念……不是一分钟，一个小时，一天，或是一年，而是活着，就会这样，直到永远。也就是，死去。”
少师空楼念的很慢，东皇御竟难得的，认真在听……
“御，你是这样的在乎着她吗？”
东皇御想着婴宁，突然微微一笑，再次嗯了一声。
少师空楼显然小惊，下秒却释然，满意的点了点头。
——原来，并不是他成功了，成功的授导东皇御向了善，而是婴宁……婴宁让东皇御懂得了爱，因为爱，而变的善良。
心中无限感慨，少师空楼默默一叹。
“那么，现在，你准备怎么安置她？我们随时可能回去灵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