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答,她有些慌,不会是什么贼子?悄悄打开房门,四下观望后发现无人,只好战战兢兢地收拾好桌面,紧张地从后门跑去。
跑到一半,一个影子又突然从她眼前闪了一下,她本能地后退几步,却是不小心被自己绊倒摔在了地面上。她侧着身子往后挪,阴森的巷子内,衬得夜色更加地深沉。她吞咽了口水,冷汗直冒,这大半夜的,身边没有人,还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谁?出来!”
喊了一声,喉咙都哑了,愣是没什么动静。
正在言欢大着胆子想继续往前一步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个身影围住了她的后背,她猛地一激灵,不敢回头,却是撒腿就跑。后头的人却是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腰肢动弹不得。
“放开我。”
“是我。”“你,你怎么在这?”看清来人后,言欢才放下心来。这时候,所有的委屈和担心害怕全部化作了释放的泪水,一股脑地倾泻在某人的袖口上。
闫安看她有些激动,只好搂住她,安慰了好一会:“好了,回吧。夜里风大,着凉就不好了。”
言欢牵着他的手,记忆当中,她很少有这种感觉。像是久违的味道扑鼻而来:桃花酿藏入地下的温醇,待破土之日,打开的那一番余香,让人不禁陶醉其中。
“我总感觉,有人在府上晃悠……”
“你想多了,没有。府上的人都是过了名目的。家丁、婢女多少,全部登记在册,你要是疑心,裁撤掉可疑的人手也行。这事你看着处理。”闫安摆明了家中的事情由言欢一手操作。
言欢看着他这张脸,月光下,他的下颚线更加地明显。眼睛如同泉水一般,清澈而又干净;许是沐浴过后,人身上带着淡淡的花草香气,衬得言欢不禁把鼻子往人家的肩上蹭了会,辨别是何种花香。
“抱抱可以,其他的别想。”
“你说什么呢,你这抹得什么,这么香?”
“想知道?”
“别卖关子,快说。”
闫安走到门口,把房门关上,将外衣脱下,看着言欢一副好奇的表情:“你过来,我告诉你。”
“快说吧,别磨蹭。”言欢坐下来,就这么看着他。
闫安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男人的体香,懂了吗?”
言欢瞪了他一眼,推开他:“骗人。”
闫安半躺着身子,笑着问:“怎么能说我骗人呢?要不,你再仔细闻闻?”
言欢将外袍解下,爬上床去,踹开他:“我才不要,你睡过去,我要休息了。”
“休息什么?你不是还想着让我陪你赏月品香么?起来。”
言欢被他烦的要命,起身,拎着人家的领子:“你睡不睡?你不睡,我睡。”
说完,她还真倒头就睡。
闫安转过身去抱住她,人家也不搭理。无奈只好二人双双就寝。
待第二日的阳光洒在院子里头,婢女正忙着帮忙准备洗漱。言欢看着人正着急地往府门外赶,也来不及问。只好找旁边的婢女打听。
“回夫人,王爷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回宫找贵妃娘娘叙话。”言欢听罢,心里还觉得奇怪,若是进宫,又何必搞得这么紧张,带上她这个新妇也不为过吧?
不管了,反正爱说不说。见母家无可厚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言欢正将皇后送的镯子带在手上,就听得外头有些吵闹。
“这的花怎么换了?我之前最喜欢的那株紫罗兰去哪了?”
“回郡主,因王爷大婚。府上所有的花全部都撤下来,换了牡丹。”婢女恭敬地回答道。
“谁提的破主意?”嘉禾郡主一脸怒容,显然十分不悦。
言欢在窗外瞧了一眼,这郡主仗着贵妃这位姑母的宠爱,从小娇纵蛮横,对这几位皇家表兄也是呼来喝去,又因族宗在京城名声不小,地位也相当显赫。引得皇家也忌惮几分。
“她怎么来了?”
言欢问后头的婢女,婢女眼神闪烁,不敢答话,只是敷衍地回着:“回王妃,奴婢不知。”
言欢看她鼻孔都快冒烟了,院子里头的花草都被她撕扯得孤零零落地。她心想这女人也不是个善茬,倒不如给她点教训,省得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不是嘉禾妹妹么?怎么进了府,也没人通报?”说完,看了眼她身后的婢女。婢女赶紧跪下来磕头:“王妃,小的下次不敢了。”
“滚下去。”言欢冷言冷语地瞪了手下的一眼,随机和颜悦色地对嘉禾说道:“下人不懂规矩,怠慢妹妹了。还请院中一坐,嫂嫂亲自给你泡壶好茶。”
嘉禾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似温婉贤淑,实则秉性尚未可知,不可轻易决断。她附和道:“嫂嫂泡的茶,自是不敢推脱。嫂嫂请。”
嘉禾走到院外的花圃,看着鸟儿在唱着悦耳的曲子,不禁捏着手帕笑着:“嫂嫂可真是好福气,这么多年都不在京城出现,这一出马,可是把圣上和闫安表哥都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