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破牌子,有什子劳用?”言欢左看右瞧,都觉得看不出啥玩意出来,随手把这块破牌子还给了坐着的红娘。
“西北有一支驻军,是当年故人的队伍。你拿着这块牌子,万一有什么需要,他们会相助于你。”红娘说完,将这块铜牌递给了对面的言欢。
言欢看着这块铜牌,上面啥也没写。只有一个圆形的徽记,刻着一条腾飞的龙。她心里正疑惑,红娘吃完最后一道菜,把她摁到座位上去:“万事小心,顾家那边,我替你看着动静。”
“如此,大恩不言谢。临行前,我有一物,带在身上也不放心,也许你这,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劳烦好生看管。”说完,把一块玉佩给到红娘手上。
“好欢儿 ,倒也不必如此客气,你来我往,倒显得过分热情。这玩意,奇怪,看得好生眼熟……”
言欢心里明白,也许这块云玉,放在暖春阁,远比放在她身上安全得多。毕竟,她曾经被盯上过一次,她不能再冒这个险……
“妈妈,见过,知道就好了。说出来,反倒不美。这东西就先交给你托付了,等我回来,再和你拿。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派人去找顾家的二姨娘,她就住在江南都府不远的山水涧。”
红娘笑了一声,这云玉,倒是再次卷入了无休止的纷争。
“区区一块玉诀,京城各界人士争得头破血流。不曾想,把持在一个吃斋念佛的老妇人手上。实在是可笑。罢了,这玩意,我替你收着。什么时候过来取,知会我一声便罢了。”
“山水有相逢。今儿我便以茶代酒,再敬您一杯。下次见面,给你带个可心的人回来。”
两人对饮,曲终唱罢。风雨萧萧,一队人马即将踏上远方征途。
当车马、水粮准备妥当,四哥身边的两个近身侍卫倒也赶到了。言欢谢过二位义士,然二人倒是不肯离去:“从今儿起,您就是我们的小姐。西北一行,我们会一路护送。”
“好,那事不宜迟,出发吧。”言欢说完,上了马车。
楚勋在前方引路,鲁振则跟着车马后方随行。林恬倒是不要脸地坐进了马车里,看着两位护花使者双重护驾,倒是打趣言欢:“没想到啊,大小姐今儿都用不上林某人了。也罢也罢,倒是落得自在。”
“我说林木头,别装了。”
言欢看他这副滑头的嘴脸,竟有些想要揍人家一顿的想法。
“这次去西北,找闫安是一回事,拿到驻地军防的人马又是一回事。林木头,闫辰已经失势,而我这位太子哥哥又是个蠢的。我缺人手,只能央皇后把你从军中调出来,陪我走这一趟了。”
言欢心里有自个儿的盘算,她的野心不小,从一开始就打上了军防兵马的主意。从顾家开始,不过是一盘初下的棋子。除了些许意外,但总归路子是按着计划行走。
“咱俩多少年的情分,还说这些做甚。你想做什么,就做,需要我的地方,知会一声,上刀山下油锅,都给你办妥。”说完,笑嘻嘻地看着言欢,倚着马车沿壁的腿放得肆意。
“那倒不用。我可舍不得你这漂亮的小脸蛋。我倒是担心,西北的军防,已经形成了不小的势力。单凭我们的人,怕是有些困难。再则,我对军事这方面,懂得并不多。一切还得看闫安那边。”
林恬看她愁眉不展,倒是把身子蹭过去:“别皱眉头,这样不美。你要真担心西北军防,你来的时候,怎得没和王上说说你的想法?”
言欢心里也烦得很,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和王上解释军防的积弊问题。再说了, 她的身份,还是闭口不谈好。
“别的不说,西北这块地,寸草不生。去那儿,不过是驻扎块牌子,摆明你的领土占有权罢了。”
“那你还上赶着把你的牌子扎在那?”
“你这嘴是开炮的?我说不过你。我这么执着,不过是母亲生前,最希望的,就是西北归入大瀚。我能做的,不过是完成她的心愿罢了。”言欢说完,朝林木头瞪了一眼。
前方道路茫茫,黄沙漫天。马车越来越难走,拉缰绳的马匹都不受控制。言欢瞧着帘外的天空都好似蒙尘,感觉随时都会有危险袭来。她当机立断:“下车。”
“下车?”
“是,快下来。”
“小姐,马车里暂时还是安全的。这风沙猛了些,等风势弱了,就会好很多。你还是进去吧。”
“你看,前面是什么?”
“怕是飓风来了。快躲到最近的大石后面。快。”
黄沙卷成一股风流,往这边袭来。言欢帮忙牵着马匹,拉着缰绳迎着逆风拽走。许是风沙太猛,瞬间几人都散了。
等到她从土里冒出个小脑袋的时候,她才把模模糊糊的眼睛慢慢睁开。当看到满地的口粮和衣物吹翻在沙土上,她叹了口气:“作孽啊,出门不顺。”
“行了,别唉声叹气的,赶紧收拾,好在车马还在。东西翻了不打紧。收拾下,继续出发。”
“天晴了,就是身上的衣服得换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