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之摆手:“我也不知道,可能想和你好好谈谈。反正这一趟,是跑不掉了。”
“什么时候?”言欢低着头,看着他。
“你要是方便,现在就可以。”
勉之携着言欢来到了大堂,言欢见到顾铭,行礼:“见过大哥。”
顾铭喝着茶,听到这话,眉眼撇了一下言欢,见她屈着身子,手一扬,也不说话。
言欢尴尬地站直身子,愣在原地。这大哥,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顾铭见勉之站在言欢身边,问:“你不去当值?”
勉之拱手:“回大哥,太子出城狩猎,现如今宫内用不上我。让我先回府。”
“刚看勉之调动了府内的几个婢女和小厮。怎么,想学做生意?”顾铭将茶碗放下,看着言欢。
勉之捏了一把冷汗,他刚要开口辩解,顾铭接着说道:“你闭嘴,让欢儿说说?”
言欢啊的一声,差点没反应过来。她再次屈身,想着这事也兜不住。于是回答道:“是,让大哥见笑。不过试试。”
“也罢。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也不拦你。不过,若是这次不成,往后,就别插手府内的生意。听清楚了?”顾铭说完,昂头看了眼站在下面的言欢。
“是,欢儿谨记于心。多谢大哥成全。”言欢赶紧行礼,天知道她此刻的内心是多么得狂喜!
“我看你已经准备了很多物资。想来也差不多了,想好什么时候开张?”顾铭把茶放回几案,问。
“十日后。”言欢颤颤巍巍地说道。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有需要的地方,让勉之来找我。你先回吧。”顾铭说完,扬手让二人离去。
出了大堂,言欢小声地发问:“大哥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好心,让我措手不及?”
“想来是因为愧对你吧,他不知道怎么补偿。就想着,按你的心意,他支持你就是了。”勉之回头看了眼大堂,他了解这位大哥,虽嘴上不说,内心却也是个善良的主。
微风拂面而来,轻轻携带来枝上的两三枚牡丹花瓣。言欢伸手接过一朵,兴致极佳。勉之将空中凌乱的花瓣了一朵,戴在了言欢头上。深情款款地对言欢说道:“归来笑拈梅花,嗅香已在枝头。这花,衬美人。”
言欢哂笑一声:“上次大伙说二哥可是真才子,就这两句,你可和才子没关系。”
勉之轻笑一声,摸着她的发丝,一字一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这时,她走过花圃,却不慎整个人睬着了泥潭,整个人摔进去了。这下可把勉之吓坏了。赶紧将人捞起来。
这鸳鸯浴足足洗了半个时辰。言欢全身无力,瘫软在浴桶里,而在一旁的勉之,仍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他将浴桶里的人抱出,再拿起衣架上的衣物,一件件给她披上。
言欢穿戴完毕后,就被他揽腰抱起,腾出一只手打开了屋门,径直往房间里去。
勉之把她放到床上,关上屋门。回到言欢身边,咬着她的耳朵问:“这回,欢儿可还算满意?”
言欢用手挪开他,转过身去不作理会。
“如果你明天还想见到我的话,最好从我身上离开。”言欢没好气地回应。
勉之看她着实恼火,凑进她的右耳,缓缓说道:“那就先不打扰欢儿了。”
勉之见她一副气炸了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我去准备吃的。”他起身离开,吩咐厨房端来了饭菜。
言欢洗漱完毕后,一瘸一拐地挪到了椅子边,扶着桌角缓慢坐下。她拿起桌上的碗筷,盛了一碗粥,配上几个可口小菜吃了一大碗。
勉之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言欢吃饭,言欢吃完,将碗筷放下,看着外边天气不错,正往外走去。
勉之叫住她:“欢儿可要去逛逛胭脂铺?”
言欢听到这话,问:“你都准备好了?”
“欢儿请~”勉之领着言欢,上了马车前往铺子。
马车一路向西,大概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勉之所说的胭脂铺。
街道上的人群很多,言欢非常满意,她问勉之:“你选的路段很不错,这附近大多是是裁衣铺,要不然就是卖女儿家饰件,看来你很有经商头脑嘛!”
“欢儿谬赞,我们下去看看?”
“这牌匾,为什么不挂上去,反而放在一边?”
“是这样,原先这家铺子就是在卖胭脂水粉,店家因为资金周转不灵,只好出高价卖了这间铺子。而在此前,这铺子生意红火,若是挂这牌匾继续卖胭脂,短时间内可以降低客人的损失;不过我不知晓欢儿的意思,是否需要更换牌匾,因此没有挂上。此行也是征询下娘子的意见。”
“这‘胭脂斋’平平无奇,不如换了?”
“一切听欢儿的。”
“不过,换什么好呢?”言欢思考。
“醉佳人?”勉之问。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