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寰,母亲也因悲伤过度,昏迷过去再也没有醒来!年幼的我,自此便哭干了眼泪!”
“后来呢?”
裴祁看着她一点悲悯的表情都没有,心情反而畅快,假意委屈道,“阿萧,你都不心疼我一下?”
“那县老爷死了没有!”
裴祁见她很认真问着,便继续讲下去,“后来我被贩卖为奴,捆在街市上时,一位与我年纪相仿的小公子,突然出现,砍断捆绳,吆喝一声‘跑’,便和我们这些逃窜的奴役,消失不见了!”
“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跑到酆都,改名换姓,自力更生至今了!”
“那县老爷呢?”
“据说没几日暴病而亡!”
“太便宜他了吧!”奚箫吟有些遗憾,“若是我,定要把他捆在家父家母坟前,让他忏悔至死!”
裴祁点点头,附和道,“是的,太便宜他了!”
奚箫吟有些难过,“幸好,你能平安长大,你阿父阿母泉下心安了!”深吸一口气,“我支持你,使劲儿往上爬,等你有足够大的权利,好好整治那些贪官污吏,那些滥用职权的父母官!”
裴祁欣慰地看着她,没有同情,没有怜悯,而是理解自己,支持自己,这样的人,他放不开手。
“那小公子呢?”
“找过,没找见,他是我一辈子的恩人!”裴祁也有些遗憾,心中一直惦记着那人,奈何寻过几次都无果。
“有缘自会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