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南辰止刚进来,见到宿河竟然从屏风后面出来,有些嗔怒,“她是本将的二夫人,莫要再失了礼!”
“是,将军!”宿河知错,低头退了退。
“二……夫人!”奚箫吟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一觉,究竟错过了多少事情,还不及上前,两个丫鬟进来,行礼后直接一通给自己收拾,茫然配合后,看看了侧面镜子,“哇哦!怎一个‘艳’字了得,我说两位妹妹,我之前的衣服,就很好,这个!”抬了抬能拖地的披帛,“拿不了剑!”
两位婢女好似没听见一样,行行礼,退了下去。
奚箫吟无奈走出屏风,刚想问问什么二夫人,只见南辰止背着手,站在殿中等着自己,他身穿了件碧绿春纱长袍,腰间系着彩蓝虎纹带,留着如风般的长发,眉下是明亮的朗目,真是公子世无双,清冷绝色,再无之前唯唯诺诺神色。
“看够了?”南辰止走近她,颇有些得意神色。
奚箫吟收敛了欣赏的目光,退后一步,“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奚府上下就她独活,肯定是南辰止替她担保求情了。
“你们都下去!”南辰止逼近奚箫吟,试探性问道,“何为彻底自由了?”
他这副英姿勃勃地站在自己面前,奚箫吟都觉得他好像长高了不少,微微抬头看着他,“我说过我并非真正奚箫吟,如今奚府已被诛,奚箫吟不复存在,我便想找回自己的名字,萧歌!”
南辰止看着她,神色安然而笃定,没有伤感,没有害怕,只有兴奋之余的喜色,“好,萧歌!”
听闻他如此称呼自己,本以为爱慕的心会小鹿乱撞,欣喜雀跃,可淡定依旧,萧歌心生疑惑,又想到刚刚称呼,“二夫人什么意思!”
“妾!”南辰止毫不讳言,审视着她的神色。
“我是你的妾?”萧歌确实以为自己理解错了,这变化有点太突然,和自己以后的规划,相差十万八千里。
南辰止点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将军,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萧歌慌忙解释,“首先,恭喜将军官复原职,替六万将士讨回公道!其次,咱俩本就是配合做戏,事成之后,各奔前程,互不打扰!最后,妾,呵,你开什么玩笑,南辰止,别以为是将军就可以随便欺负人,你这是强抢民女!”说着说着,想到师尊在此,何须怵他,便略微有了底气。
“圣上有旨,念你助本将有功,免你死罪,降为本将军的妾侍,永不能正位!”南辰止挑衅的说道,听她直呼自己名字,竟觉得有些开心。
“这个‘你’,圣旨写的是奚箫吟吧,可我,是萧歌,没道理留下!”萧歌真的有些怒了,这些他都知道,还故意来寻事儿。
南辰止不再戏谑,正色道,“我需要你的医术!”
“为何?”
“我以师父之名,要你留下呢?”
“切,就你教我的那些心法,能要我命,那手册都是你亲自偷走的,还师父!”说到这个,萧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南辰止有些意外,她竟然都知道,难得有一丝愧疚,“当时还不知你……”见她理直气壮,言辞灼灼,他也提高嗓门,“那心法你学了没有!”
萧歌一下子泄气,瞟了瞟嘴,“学了,可……”
“学了,我就是师父!”南辰止不给她反驳的机会,递给她一张纸,“这上面的菜和酒,找出不妥之处,再炼制个化解之药,要尽快!”
“那你多次想杀我,还打伤我一掌!”不委屈,就是想讨个说法。
南辰止哼笑一声,“萧歌不都说了吗,那是奚五小姐受的罪,与你何干?”
“你!”还是以前赘婿好说话,萧歌气急语塞,还没想好怼他的话,南辰止已经走远了。
萧歌坐下,唤来宿河。
“知道我想逃好几次了吧?”这个人需要白话文解释给他听,见他点点头,萧歌继续道,“好,以后我叫萧歌,无权无势,无名无分,会再次浪迹江湖,你可愿追随?”
“可有月钱?”
萧歌又吃一鳖,愤愤摇头,“没有!”
“那等小姐有钱了再给!”宿河笑笑道。
萧歌面露诧异,“你竟然会说笑了!”见他依旧傻笑着看着自己,知道这几日估计都担心坏了,“别叫小姐,咱俩出生入死好几次了,萧歌,阿萧,小歌,选一个!”
“听小姐……小歌的!”
“那就小歌吧!”萧歌看着他那傻里傻气的样儿,很庆幸,有这么一个朋友,一直陪着。
奚箫吟看着手中的字条,‘绣球乾贝,喜鹊登梅,如意卷……’,“这都是啥啊?”没有前世记忆,第一步就迈不出去,“就帮他这回,搞定咱们就走!”便想出门找个酒楼,说不定还能直接备下原料。
“哎,累赘!”甩了甩披帛,在面前画了两个圈,过过戏瘾,“待我飞仙成功,抱上我的玉兔,再来与你相见!”
见宿河不搭理自己,萧歌撇撇嘴,“嫦娥,听过没?”果然见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