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二人,看着他亵衣渗出的血水,奚箫吟还是不忍,上前给他重新上药包扎。
南辰止看着她触碰自己时,厌恶的神情,心中竟有一丝说不出的畅快,当阿秋说已经是自己的人时,她脸上的落寞,他看着很舒服。
“好了!”奚箫吟心中堵得难受,现在片刻都不想看到他,起身准备离开,手臂却被紧紧拉住,“公子,松手!”
“阿萧,我没碰她!”见她怔住的表情,南辰止继续解释,“是她以为迷晕了我,弄乱了床铺和我的衣服,然后自己鼓捣一番,听见你们进院,再故意推翻桌子的!”
奚箫吟只是看着他,心中泛起酸酸的委屈,不自觉落下眼泪,不想被看到自己的狼狈,还是想离开,只是挣脱不开被抓住的手臂,回头看着他,“松手!”
“不松!”南辰止只是觉得,此刻让她出去,会让奚舜觉得这么快和好,两人的感情不够深。
奚箫吟哪管那么多,只是正视了自己情感,不敢再直视他,“南辰止,松手!”
“阿……”话没说完,自己的脖子被紧紧抱住。
奚箫吟扑到他怀里,将脸埋到他脖颈里,她不敢看他厌恶的神情,“就抱一会儿!”说完,抱得越发紧了些。
南辰止松开抓着她胳膊的手,愣楞地让她抱着,只是有些突然,有些不明所以,他记得,她和裴祁的五年之约。
仅仅片刻,奚箫吟松开他,坐直了,擦干眼泪,没有小鹿乱撞,没有怦然心动,都是无奈的苦楚,“公子,冒犯了!”
“阿萧?”
深吸一口气,奚箫吟不再蹙眉伤情,莞尔一笑,“有喜是假的!”
“是刚刚那药!”南辰止在她说有喜的时候,就猜到了。
“嗯!”
“为何?”
“不想阿秋进倾玉院,那丫头太坏!”
“你刚刚,信了?”他明知故问。
“嗯!”奚箫吟羞捻地点下头,估计他是要假装责怪自己不信他吧!
“所以,你难过了!”
“啊?”奚箫吟猛地抬头,是啊,刚刚自己突兀的亲昵,该怎么解释呢,“不是,我,就是觉得,要骗过父亲,就要这么抱一下的!”
“是吗?可是父亲现在不在!”南辰止故意逗趣。
奚箫吟起身往外跑,“那个,我忘了,入戏太深,入戏太深,公子,就当自己被猪抱了下吧!”
“砰”
看着落荒而逃的奚箫吟,一丝丝笑意浮上嘴角,却不自知,南辰止只是觉得,心中有些感谢她撒的这个谎,本来奚舜想放个眼线,结果更大的惊喜,让他彻底放宽心。
他已相信自己是流落在民间的皇子,在加上现在她的女儿,怀了皇子血脉,他当然更加愿意起兵造反,再幻想着自己的孙子有朝一日继承皇位,自己便可权倾朝野。
所以,今日这局,自己成了最大赢家,心中有些喜不自胜。
看着呆呆坐在院中的小姐,萧剑想伸手把脉,却被白了一眼,再看看她指了指自己的腰袋,才明白过来,“如此焦虑,是在想后招?”
奚箫吟长叹一口气,“我丢了一张逃命符!”本来假孕这招,她想留着逃不掉时再用,一直都是自己的首席备用逃命符,如今,只是为了给他解决麻烦,“太亏了!”
“小姐,那阿秋,好像,被处死了!”萧剑本来不想说的,只是觉得她早晚会知道。
奚箫吟一怔,有些同情,“终究是逃不掉!”前世阿秋是死在南辰止手上,受尽无数酷刑,才让她死的,那残破不全的身体,还特意从自己牢门前慢悠悠抬过去的。如今,就算不被奚舜灭口,也逃不过南辰止报复。
“啊?”萧剑不解。
奚箫吟淡淡一句,“她之前作恶多端,如今,也算解脱!”
宿河不关心这些,“小姐,你有两日未练功了!”
“你这师父,还真是称职!”奚箫吟想到这个,更是有苦说不出 ,喃喃道,“我心法手册丢了!”
“不愧是小姐!”萧剑嬉笑一声,让的远远的,躲过随手扔过来的药篮。
“小姐可都背熟了?”宿河惋惜地看着她,甚至带点怨愤,“小姐太不小心了!”
“怎么可能背熟嘛!那么多,读都读不懂!”奚箫吟也很委屈,大声叫嚣着,整个倾玉院都听得见,“我都是边看边学!还有一大半,看都没看呢!”
吼出来,还是丝毫不解心中苦涩,本以为对他,已经失望透顶,可是他受伤会让自己心疼,抱过别的女人,会让自己吃醋,演出的深情,会让自己沦陷。
那日游船回府,下马车的时候,自己无缘无故踩空一脚,还恰好被他接住。只是他不知道,自从自己练了心法之后,对身体轻微的触感,非常敏感。在他拿走心法的那瞬,她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能奈何他?明着问他要,会暴露他武功恢复,才偷得如此轻而易举!再者,这心法本就是他的,他不愿意给自己学,她也没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