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的傍晚,奚箫吟从胥贺院回自己倾玉院,路上有些不解,奚舜把自己叫过去,这一通莫名其妙的发问,真是闲得慌。
“小姐,紫薇和萧剑!”宿河提醒心不在焉的她。
奚箫吟转头一看,走过去,“你俩怎么在这儿?”
“大夫人叫我们过去,说姑爷受伤了,要多照顾些!”紫薇解释道。
萧剑撇撇嘴,假装很委屈,“大夫人还让我离小姐远一点,别让姑爷见了烦心,不要总是唱曲,魅惑小姐!”
看来这次南辰止护主有功,个个都来讨好示意,可是这么巧吗,奚箫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疾步快走回去,可没走两步,又苦涩笑着自己关心则乱。
本来倾玉院,只有在一日三餐时间,家仆杂役才会来往忙碌,其他时间,都是没有吩咐,不得入内,府内的人,都当是五小姐奢靡成性,整日和戏子混在一起。
此刻南辰止已经恢复内力,性命无忧,所以,不管奚舜怎么试探,他都必须自己去承担。
想至此,奚箫吟缓下脚步,和宿河他们有说有笑地走了回去。
果不其然,一行人喧喧嚷嚷地回到倾玉院,就听见扶烟阁里传来摔杯子的声音,四人赶至,推开门,看着床上的凌乱,推翻了的桌子,以及吓得缩在柜子旁的丫鬟,衣不蔽体,披头散发,一切再明显不过。
看奚箫吟楞在那儿,“小姐,你不要伤心!”紫薇心疼安慰道。
“小姐!”萧剑也有些不解,只是故意使劲吸吸鼻子。
奚箫吟知道萧剑在提醒她,空气中都是迷药的味道,只是有点心疼南辰止,外伤颇重,还要费劲应付这些个牛鬼蛇神。
南辰止挣扎着坐起来,拍拍昏昏沉沉的脑袋,使劲儿睁开迷离的眼睛,只一眼,便明白发生什么,“娘子,我,娘子,我……”
看他演得这么费劲儿,奚箫吟蓦然转身对宿河,呼天抢地哭喊道,“赶紧找大夫,没见姑爷伤口都裂开了吗?”
又拉着紫薇,“快,快去找大夫人,看看院里有没有大夫!”
见两人真的慌张离开,奚箫吟又对萧剑使了使眼色,便走到南辰止身边,一手悄悄给他把上脉,一手给他把衣服规整好,“公子,你这样,如何对得起我……”
南辰止见她给自己把脉,便知,她信自己。
可是,“阿萧?”见她悄悄吞下一粒药丸,很是不解,想出声阻止,却见她对自己淡淡一笑,再看看那丫鬟,被萧剑挡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到奚箫吟这边。
确定他中的迷药不多,伤口也只是浅浅裂开,并无大碍,奚箫吟便假装生气起身,“公子…你…”可实在演不出来,好不容易故作拖延,逼出几句台词,“你让我如何自处,你真是色欲熏心,你……”还是骂不出来狠话。
这都快把南辰止逗笑了。
“小姐,小姐,是阿秋不好,阿秋不该来的!”那可怜的丫鬟,裹紧萧剑给她披的外衣,凄凄惨惨哭着。
“阿秋!”奚箫吟一惊,她都快把这号人给忘了。
阿秋,五小姐以前的贴身丫鬟,自从奚箫吟把紫薇接过来,就让管家重新分配了她,好久没见了。
前世就是她,不停给五小姐出各种折磨人的点子,害得南辰止受尽种种屈辱。今世不想,都已经远离她了,还来这么一出。
“怎么是你,你没事吧!”奚箫吟强忍着厌恶,走过去扶起她。
“奴婢只是奉大夫人的命,给姑爷送点补药,不想刚进屋,姑爷就,姑爷就……”又是一顿掩面哭泣。
“多远就听见哭哭啼啼的,闭嘴!”奚舜远远地低怒道,待走进来,看了一眼屋里,一脚踢倒阿秋,然后对着南辰止,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辰止,你这样,哎!”
这么快就来了,迫不及待想上场主持啊,奚箫吟心里极其鄙视。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阿秋爬起跪在地上,外衣也掉了,光滑的肩膀半露着,“姑爷只是伤迷糊了,他是把奴婢当成小姐了,刚刚,刚刚,刚刚一直喊的是小姐!”
奚箫吟一个恶寒,当初心太软了,应该直接把她逐出府的,可是,今日若不是她,也会换做别人来演。
“你们?”奚舜看着哆哆嗦嗦地阿秋。
“奴婢力气太小,奴婢,奴婢……”阿秋泣不成声,使劲磕一个头,“奴婢已经是姑爷的人了!”
闻言,奚箫吟心中猝不及防的抽痛,片刻的愣神,有股难以言喻的伤情,心中已经不想再配合他了。
“阿萧,我,我只是犯困睡了一会儿,醒来便是这样,我真不是故意的,一定是止痛的迷药作用太大,我,阿萧,对不起……”
他这是承认确实碰了阿秋吗,奚箫吟怒视着他,是啊,前世半裸着跪在地上,驮着自己,爬着转圈圈,那样的屈辱都能受,更何况此刻是享受一个香艳的床笫之欢呢,“南辰止,你不要脸!”真心话,才能骂的这么自然。
“好了,好了!”奚舜出言阻止,“事儿已经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