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备了酒席,邀请两位,去前院正厅共用晚膳,给大家践行!”
奚箫吟闻言,礼貌回礼,“有劳小哥通报,我们准时过去!”
紫薇一边在院中收整行囊,一边嘀咕,“都二十六天了,好快,还记得刚来那时,小清姑娘上来就打小姐,现在倒好,两人天天一起练武!”
萧剑也从厢房中走出,“你是不是吃味儿了,小姐都好长时间没陪你玩了,是不?”
紫薇对他气哼哼道,“我没有!”
“我之前误会她了!”宿河楞楞地点点头,“她原来一直在给小姐陪练!”
“你才发现!”奚箫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从她来偏院的第一次打架,怕伤着我,没用内力,我就知道,好人一个!”
说至此,想到些什么,她立即转身走到南辰止身边坐下,神色一本正经。
南辰止放下手中的书,与她对视,两人好久没有这样面对面说话了,“阿萧,何事?”
“公子!”奚箫吟郑重其事称呼他,“我之所以来名剑山庄,是宿河提醒,我之前根本不知它的存在!”
“这样啊!嗯,怎么了?”南辰止不明她何意。
“是这样!就是这样!”奚箫吟再次肯定说道,“我能拜入少庄主堂下,也是老夫人看在公子的面儿上!”
“这有何干?”
“老夫人知你是盖世大英雄,贤人君子……”
“然后呢?”自从那次亲昵,她表现得毫不在意,南辰止心中就一直存有恼火,此刻便有一丝不耐烦,“阿萧,直言无妨!”
“他们都是好人!是我高攀,他日,若山庄有难,公子可否出手相救!”奚箫吟不敢言明,只是希望他能明白,奚府和名剑山庄毫无瓜葛,将来灭九族的时候,千万不能牵扯他们。
南辰止眼神凌厉,微微皱眉,似乎带点怒气,“山庄有难,是为何意!”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奚舜,还是三皇子,是不是欲对山庄不利。
第一次见他愠怒的样子,奚箫吟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没有没有,就是打比方,我只是不舍山庄,我希望公子能跟我一样,喜欢它,保护它!”上次见他怒形于色,还是五小姐记忆中,地牢中最后一眼,前世,他就算受尽屈辱,永远都是言笑自若的样子。
虚惊一场,南辰止莞尔而笑,“阿萧多虑,我也很喜欢这里!”
“那就好!”奚箫吟坐不住了,真想现在就与他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哪怕心中还有些不舍,太慎人。
“阿萧!”南辰止叫住她。
“嗯?”刚起身,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南辰止低头,心有不甘的样子,“你中意的那个人,他叫什么名字?”
奚箫吟看着他愤愤不平,耿耿于心的样子,是演戏,还是真的在意,叫什么呢,“裴祁!”这是率先冒出脑中,一个陌生又耳熟的名字,对了,那个欢乐坊遇见的公子,暂且借用一下吧。
还是坐下吧,可当再抬眼看他时,那日亲他脸,转瞬即逝的厌恶眼神,又浮入脑海,奚箫吟不禁心中哂笑一声,笑自己的黄粱一梦,真是的,和披着羊皮的狼生活久了,真当他是羊了。
“我先回屋梳整一番,待会儿一起去正厅吧!”
“好!”南辰止拿起书,不再言语。
晚间 ,夫人见南辰止坐在自己对面,便将奚箫吟挤开,“阿萧,我们换位置!”
“好!”待奚箫吟坐下,看到右边是小胡子,“二堂主,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有缘一场,来日江湖再见!”双手抱拳作揖行礼。
二堂主一愣 ,“你这女娃子,有点意思!哦,对了!”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钱袋递过去,“这是那日逗你的,忘了还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奚箫吟正想如何转着弯子提醒他呢,“不用不用,这当是侄徒孝敬您的!”
小胡子很不情愿往她手里一塞,“你有这心,我没这胆儿呀!”说完偷偷抬头瞟了瞟旁边的四堂主,即墨清的娘亲,轻声一叹,嘀咕着,“为这一百两,挨一顿棍子,不划算,不划算!”
奚箫吟当下也明白了,四堂主的廉洁严明,以义断恩,在庄里是出了名的,小胡子这是怕挨家法伺候啊,掩口而笑。
老夫人放下筷子,“阿萧,你师父还是经常有家书回来的,前些日子, 老身也回信告知,替他收了你这个徒弟!若日后有缘,他去找你,你要替老身多提醒提醒他,学会用心看人,万事不可心浮气躁,很多事,很多人,都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莫要再行后悔之事!”
这个观点与自己不谋而合,奚箫吟越发地敬重老夫人,“师尊,他是师父,我可不敢!”嬉笑调皮嘟着嘴,“不过,我会竭尽全力,想法设法带他回来,您亲自说教说教!”
“好,好,老身等你带他回来!”老夫人遂心如意,喜笑颜开。
“这个,还有这个!”庄主夫人不理他们,一直给南辰止夹菜,“这都是小止喜欢吃的,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