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位于上篱城中间的一个小镇,山清水秀,镇上摊主很多,百姓稀稀疏疏。
两人一路停停走走,当真悠闲。
“阿萧,上次多谢,是你将我拉出泥潭!”真心话,可看着她不知所云的模样,裴祁温柔地笑笑,“阿萧只要记住,你对我的恩情,不下于救命之恩!”
奚箫吟见他不挑明,便也不强问,估计换了条有自尊的追求权力的路,“挺好,互相帮忙!”
“南公子待你极好,为何如此排斥!”裴祁好奇,貌似在为他打抱不平。
心中微微谨慎,那是六万将士的冤魂,奚箫吟知道孰轻孰重,不能因为对南辰止的私人情绪,毁了他的整个复仇,知道很多话,当讲不当讲,“就是,相处后,发现性格不合!”现代社会用烂的梗,此处借用一下。
“阿萧,你这是始乱终弃!”
“也应该算是快刀斩乱麻,及时止损!”奚箫吟坏笑一声。
“他……”裴祁欲言又止,那是人尽皆知的。
奚箫吟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想说他叛国投敌,害死六万将士,内力尽失,无用废人一个,“所以嘛,和他定了个五年之约,五年我若还没赢得你的芳心,便安心与他相守余生!”逗趣一番。
“哈哈,南公子能忍?”
“他好像,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辛辛苦苦树立的卑微赘婿形象,奚箫吟没有点破,对裴祁,她不了解,但南辰止,仇不能帮着报,但也绝对不会是他的绊脚石。
“那阿萧所谓的自由,我有些乱了!”
“心之自由!”奚箫吟停下来,转身对着他说,“南公子是对我真心,我也知这样对他不公平,可我非圣贤,人生苦短,哪能面面俱到,偶尔自私些,便不会觉得命运多舛!五年的自由,足够了!”
裴祁怔怔地看着她,这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府大小姐会有的认知,“受教!”随即释怀一笑,“我再陪阿萧转转!”
一路上,奚箫吟随意买了几个小玩意,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可以发家致富的点子,折腾一番,毫无新意,还是指望刘永昌吧。
下午时候,回到院中,还没坐下喝口水休息休息,萧剑贱兮兮地靠近她,“小姐,你昨晚都说了些啥,紫薇今日对我极好,一上午对我关怀备至的,我都不适应了!”
“瞧你那点出息,得了便宜还卖乖!”奚箫吟不屑看他,“你这韬光晦迹的,人家自惭形秽,觉得更加配不上,便郁郁不闷,我悉心劝解,细数了她十个优点,还有你十个缺点,给她增添了不少信心,便不自觉对你好些了呗!”
“是吗!”萧剑陶然自得,心中很是欣慰,之前隐瞒了很多事,还真担心紫薇不再理睬自己,“多谢小姐!那,我十个什么缺点!说来也让我听听!”
“油腔滑调,得理不饶人,絮絮聒聒,阴盛阳衰……”
听不下去了,萧剑怒吼一声,“小姐,怎么能人身攻击你的恩人呢!太不友善,收回刚刚的谢意!”
“好走,不送!”奚箫吟回怼一句。
“别闹了,官衙里的人来了!”南辰止见院外来人,提醒道。
奚箫吟起身,跟在他身后,迎了上去。
那五六个官差看清奚箫吟后,立马跑过去,为首的那个,更是卑躬屈膝地谄媚道,“让奚五小姐,在我的管辖区内遇险,真是下官的失职,下官给小姐赔罪了!”再次弯腰道歉,见她不语,微微示意道,“下官是这里的县官儿!”
“哦,县太爷无须自责!”奚箫吟打第一眼就不喜欢这人,“县太爷,可查出什么了?”
“查出来了,查出来了!”那人更是殷勤地讨好,“在你们之前,刚巧走过去一个商队,也是三男三女,那群劫匪,把你们当做那商队的了,领头的已经被拿下,知道抢的是奚尚书千金后,非常悔恨,立马自尽牢中!”
多听他说一句,奚箫吟都想把耳朵揪下来,他怎么不说,那群人喝醉了,耍大刀呢!不管是上面有人压了下来,还是有人找了那代罪羊,这样的鬼话连篇,恐怕连宿河都不信,“有劳县太爷了!”
那人闻言,乐不可支,“下官已在府中备好酒菜,不知奚小姐可否赏光!”
“不必麻烦,我们不日就启程回去了,今日还有要事未办!”
“那下官可以效劳,小姐尽管吩咐!”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那县官怎么肯错过!
南辰止站出来,“不劳烦县太爷了,我们的私事,不太方便!”他也十足地瞧不上这人。
那县官竟好似没听见,照样像哈巴狗似的看着奚箫吟,好似等着主人的发话一样。
如此开罪南辰止,这人怕活不长了,又好笑又怜悯,奚箫吟说道,“多谢县太爷好意,真不用了!”
“奚小姐客气,那既如此,就不打扰了!”便带着那些个手下,奴颜媚骨的退下去了。
“你们真相信那蠢货的话!”即墨清先出声,不可置信,就这么让他走了。
“那小清姑娘,希望他能告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