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半日,在老夫人的悉心指点下,奚箫吟很多地方茅塞顿开,可是,“这好像与相公教的,背道而驰!”
“是吗,南公子是何高见?”老夫人很是好奇。
奚箫吟想了想,“他说,呼吸,意念,动作三者合一,还有,动静结合,周天运气使内息在体内积蓄运行,从而化为发出去的功力!”
太过于震惊,老夫人来不及掩饰自己的愕然,随即憬然有悟,笑道,“南公子偏重阳刚心法,与你不适用,所以才会止步不前,如今,阿萧可重新修炼,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奚箫吟感恩地点点头,心中却已了然,苍凉万分,本以为不在乎了,可他如此待自己,还是凄入肝脾。
他,从未真心相教,可自己有什么资格,奢求他的情真意切,罢了,不久便要相忘于江湖,何须徒增伤感。
回到偏院中,对他,依旧言笑晏晏。
“你叫阿萧?”庄主夫人已等候多时。
奚箫吟走上前,欠身行礼,“是,夫人!”
“还有好玩的吗?”一双透彻的眼睛,骨碌碌得看着她。
奚箫吟明白,上次玩的不眨眼睛,她很喜欢,“有啊,飞纸鸢,竹蜻蜓,荡秋千,野外烧烤……”
“后山有片旷野!”宿河一旁淡淡道。
奚箫吟笑笑,这几个人来山庄这么多日,怕给自己添麻烦,一直待在院中,真是苦了他们,“天气真好,夫人,我们去后山玩吧!”
“好的好的,阿萧,你让几个家仆将你刚刚说的东西都准备好,送到后山!”说完拉着南辰止就跑远了。
“嗯!”看着他们远去,奚箫吟坦然释怀,能一厢情愿喜欢一个人,也可以很幸福,只要不去奢求即可,就像夫人能在他身边,就很开心满足。
接近夕阳,云彩金黄得热烈,好似橘红色火焰漫延至尽头,整片旷野都笼罩着和煦的暖意。
萧剑和紫薇搭建着烧烤木架,宿河和南辰止固定着秋千,奚箫吟和夫人在绑纸鸢,显得那么安静,又那么热闹。
“小清小姐怎么来了!”宿河走到她身边,极不情愿地指着远处走来的人,小声嘟囔着。
奚箫吟抬头笑笑,拍拍他肩膀,“我叫的!”便起身迎了上去,“小清师姐,这地方空旷,以后咱们比试就来这,别去打扰师尊她老人家了!”
即墨清有些别扭地走过去,“我是怕你们不会照顾夫人,才来瞧瞧!”
“好好!”奚箫吟上前牵她的手,见她轻轻挣脱两下,便也作罢,任由自己拉着往回走,心里美滋滋的,这山庄的人,都很心慈好善,真想赖在这儿不走了,可终究害怕奚舜的造反,会连累他们,还是尽早离开吧,待日后,有机会再来报恩。
“我们来玩,老狼老狼,几点了!”看着众人一脸懵样,奚箫吟乐呵呵的,“边玩边讲规则,这样学的快!”
残阳暖煦,郊野上来回奔跑着一群人,笑声阵阵,一片祥和喜乐氛围。
到南辰止当老狼,奚箫吟溜得最是接近他,一声‘开饭了’,她没有跑,他一转身,直接扑过去,抱着她。
奚箫吟痴迷地看着他,也想逗逗他,谁让他乱教自己内功心法的,“相公,开饭吧!”
南辰止玩得也很投入,转身这么无意抱她入怀,心中也是一惊,低头看着她娇嗔如醉的模样,不知所措,猛然想起前世那张恋酒迷花,矫揉造作模样,不禁一阵寒颤,松开双手,笑吟吟,温声细语说,“阿萧,真调皮!”
“哎嗨嗨,太明显了!”萧剑远处喊着,“有没有点规则意识!”
奚箫吟笑而不语,依旧傻愣愣地看着南辰止,她倒要看看,这戏他怎么接!
“阿萧,莫要认错了人!”南辰止凑近她的耳边,暧昧回应道,“再这么挑衅我,我真的开饭了!”
习习热气吹入脖颈,奚箫吟一阵酥痒,自然而然的扭头去遮挡 。
惊愕,不知所措,心乱如麻各种情绪涌现,虽然已立即后退一步,可唇上转瞬即逝的温热还依稀能感觉到,奚箫吟心中更是悔恨不已,只是逗逗他,不是让他心生厌恶,深恶痛绝的。
南辰止手指摸了一下脸,像看猎物一样盯着奚箫吟,眼神犀利,却也透着暧昧不明,“阿萧,你确定!”
离得最近的即墨清,摇头叹息,“真是没眼看了!”便转身离开,烤肉去了。
庄主夫人见他们杵在那儿,久久不动,有些无趣,便跑过去拉着南辰止,“阿止,陪我荡秋千吧!”
只留奚箫吟一人呆楞在那儿,心中早已清楚,他是在对自己的演戏,便不会误会他刚刚眼神中的那闪憎恶,一滴泪,悄然而下。
转身背着所有人,假意抬头看向远方,伸出小指勾去那廉价的,半文不值的眼泪。
还有比她更凄惨的人吗 ,作为萧歌,她是备胎,作为奚箫吟,她喜欢上对自己恨之入髓的人。
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明知他的心意,为何非要去挑衅,彼此相安无事不行吗,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