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南辰止才回偏院,看到奚箫吟还在钻研心法,走上前,“阿萧今日习得怎么样!”却见她满脸委屈地看着自己 ,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阿萧,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你!”奚箫吟心生委屈,“就是你欺负我了!”撒个娇,逗逗他,见他满脸呆滞和不解,‘噗嗤’一笑,“谁让公子早间出去,现下都快黄昏才回来!”
南辰止赫然一笑,抱歉着说道,“庄主夫人,一直拉着我看各种小玩意儿,还留我用了午……”
“逗你的,逗你的!”听他一本正经的解释,奚箫吟赶紧阻止,她可不是在查岗,别让他心生了厌恶,“我就是心法看不明白,无人可解,心中烦闷!”
接过手册,南辰止大体看了一下,“好,我一句一句给你解读!”
奚箫吟歪着脑袋,“公子,我感觉这心法,和你上次教我的,很相似!”
又低头粗略浏览一遍,南辰止点点头,“的确很像!”
“这算是高手间的心有灵犀,惺惺相惜吗!”奚箫吟有些佩服。
“阿萧,太抬举你相公了!”南辰止揉揉她的头。
很受用,奚箫吟羞羞答答,“相公比师父厉害!”
不再逗趣,细心听讲,就这样,一直学到很晚,太累,便酣然入睡了。
深夜无眠,南辰止提一壶热茶,坐到院中。
手下送来消息,奚舜已完全相信自己是民间皇子的消息,正在悄悄招兵买马,和前世一样。
所以只待这次回去,通敌和造反的证据一起上交,九族是灭定了,只是,前世究竟是谁杀了自己,现在仍无头绪。
那日和奚箫吟见面的男子也已查清,酆都郊外普通一个书生,无父无母,在附近私塾中教书,是有几分姿色和傲气,并无其他特殊,他便让手下继续看住了,必要时,连他一起灭。
当下,让他心烦意乱,辗转难眠的,是那声‘夫人松手’,没有算计的脱口而出,虽然事后也庆幸,倘若因庄主夫人下意识的反应,误杀了奚箫吟,连累整个名剑山庄,那就功亏一篑,只是那时,他还来不及想这些。
有些不安,未免夜长梦多,这次回去,先替六万将士复仇,至于是谁,神不知鬼不觉将自己在睡梦中杀了,再查。
至于这心法,如此珍贵之物,怎么可能会让她学成。
果然,勤学苦练几日后,奚箫吟感觉不出明显变化,内力还是时有时无。
但她自惭形秽,觉得自己愚笨不堪,不好意思总是求助南辰止,便打算悄悄找老夫人请教一番。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庄中家仆过来传唤,老夫人要见她,奚箫吟便屁颠屁颠地跟着去了,还不让南辰止跟着,怕他鄙视自己的痴傻。
来到老夫人院中,看着满院子练武的家伙件儿,奚箫吟不禁慨叹,当真是宝刀未老啊,若自己的奶奶,身体有她半分矫健,也不至于早早离去,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阿萧,为何愁眉苦脸!”老夫人见状,上前问道。
“当然是顿足不前,了不长进,心中苦涩了!”即墨清突然从旁边冒了出来。
奚箫吟不讨厌她,老夫人德高望重,如此宠爱此女,那她便不可能是蛮横不讲理之人,至于为何屡屡找自己麻烦,自有她的缘由,待她和自己相处些时日,清楚自己为人,自然会成为朋友,“见过老夫人,还是小清姑娘了解我!”
“你怎么这么厚脸皮,找打!”气急不过,直接拳脚相加,直冲奚箫吟而去。
又是一场畅汗淋漓的近身相搏,只是这次少了抓头发,半柱香,两人就累得气喘吁吁,找个地方各自坐着,休息休息。
“可以呀!比前几天抗揍了些!”即墨清撇撇嘴,还是面露不屑。
奚箫吟起身坐到她身边。
“你作甚,离远些!”嘴上说着讨厌,也没当真去推开她。
“谢谢小清师姐陪练!”奚箫吟得寸进尺地看着她笑嘻嘻的。
“谁给你陪练……”
“好啦好啦!”老夫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瞧你那别扭的性子,不是你要找她过来的吗,这会儿……嗐,你跑啥啊!”
看着即墨清羞涩地跑远了,奚箫吟走到老夫人身边,“谢谢师尊!”她知道,这是老夫人在撮合她们二人。
老夫人拍拍她,坐下,“那心法,习得怎么样了!”见她低头不语,便略知一二,“刚刚看你和清儿过招,你招招都在退,这是习武大忌!”
见老夫人和自己聊武学,心中感激涕零,奚箫吟正愁如何开口呢,“师尊,我不想与人为敌,我习武,只希望能自保,所以我才一心想练内功心法,能轻松驾驭轻功,转瞬漂移,飞来飞去那种,一旦遇敌,可以轻盈逃脱那种!”
“你逃了,那你相公该如何呢?”
不曾想到这点,奚箫吟明白南辰止已经恢复内力,而他,也正是自己所谓的敌人,可又不能明说,“治疗相公内伤的药,已经炼制的差不多了,届时,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