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高堂之上,雍容华贵,白发红颜,鹤骨松姿的长者,竟是那佝偻背腰,老态龙钟的老妪。
奚箫吟再看看小胡子毕恭毕敬的模样,随即会心一笑,“老夫人在上,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天高地厚,唐突了!”抢钱还债,拔刀相助,竟是自己搞的一场乌龙。
老夫人笑容满面,“阿萧,别介意,老身见你误会,便玩心大发,和几个堂主,临时演了这么一出!”
奚箫吟哪敢介意这个,“老夫人……”有些哽咽,听她唤自己‘阿萧’,心中更是温暖和煦,奶奶就是一直这样叫自己的。
“阿萧,你这相公,武艺超群,内力更是独步当世,为何舍近求远,来山庄拜师呢!”老夫人盯着南辰止,不容置疑道。
“恕小女子才疏智浅,不通一窍,相公和宿河都曾指点过我,奈何悟性浅薄,愚迷无知,一直参不透,这才不得已,前来叨扰!”既然对他们底细一清二楚,必然也知道南辰止的过往,奚箫吟没有隐瞒,临场发挥道。
南辰止弯腰行礼作揖,“辰止,见过老夫人,见过二堂主!”
“老身还以为南公子不记得我这老婆子!”
“不敢!”
“那这两日假装不识!”
“不想扰了老夫人的戏!”
他一言,她一语的,原来小丑是自己,奚箫吟一头雾水,但随即也想明白了,一个武林神话,一个武林至尊,相识也不足为奇,立马笑颜谄媚道,“老夫人,可否看在相公面儿,收了小女子!”
“收你!”那刁蛮小姐又跳出来,“看他面上,现在赶你出去,都不够解气!”
完了,这相识,是不愉快的相识,南辰止怎么不早说,还非要跟着过来,故意拖自己后腿,“相公之前多有得罪,小女子代他道歉!”立马欠身行礼。
“哈哈!”老夫人笑逐颜开,“小清,不要闹了,嗯,得罪谈不上,只是六年前,名剑山庄挑战过南公子,无一胜绩,武林中人皆知,故而,南公子的新妇,屈居老身门下,愧不敢当,折煞我名剑山庄了!”
原来如此,吓一身冷汗,奚箫吟表现得更加自惭形秽,“老夫人言重了,正是相公劝说我来山庄的,说山庄前辈德高望重,泰山北斗,高山仰止,大雅君子……”一边奉承,一边祈祷那人能帮自己美言几句。
“还请老夫人,不计前嫌,收了阿萧!”南辰止突然出声言语。
“行,那老二,收入你堂下可好!”老夫人好似就在等南辰止开口,爽快答应了。
小胡子立马走到殿中,连连摆手,婉言谢绝,“别呀,师父,我堂下弟子够多了,还得天天管教这丫头!”顺手拉着即墨清,那个刁蛮丫头做挡箭牌,“师父,将她分给大师兄吧!”
小丫头一个激灵,挣脱他的手掌,跑到老夫人面前,掩口而笑,“师尊,要不将她归入三堂主门下,他最善内力!”
“靠谱!”小胡子也非常赞同,夸张道。
老夫人闻言,也是称赞不已,拉着即墨清的手,“还是你机灵,就这么办吧!那阿萧,你以后就是三堂主门下的了,出了名剑山庄大门,要时刻记住做个乐善好义的仁义君子,万不可如以前那般跋扈自恣了!”
稀里糊涂的,这就算拜师成功啦,奚箫吟有些不知所措,“是,徒孙谨遵教诲!”
“哈哈哈!”小胡子乐开了花,走近奚箫吟,“徒孙!哈哈,也算吧!哈哈”
“无妨无妨!”老夫人也笑了,“三堂主出门游历未归,阿萧,你暂时先跟着二堂主练练,待日后那混小子回来,再说!”
“啊啊!师父,我……”小胡子幸灾乐祸的脸,一下子有苦说不出,可看了看老夫人正颜厉色的模样,不敢反驳,“是,师父!”
待老夫人离开,奚箫吟才没那么紧张,看了看南辰止,自然清楚,都是因为他才这么顺当,“公子,多谢!”真心诚意,然后扭头看了看宿河,“怎么样!金石所开了吧!”
宿河还在游离状态,难以置信,“小姐,厉害!”
一行人跟着小胡子来到后院厢房,“那,这间厢房,给你们夫妇!”指了指前方精致干净的正屋,“旁边侧厢两个,你们三人自行分配!”又对萧剑他们说。
接着双手交叉抱于胸前,小胡子正声提醒道,“小姑娘,三堂主倘若一个月还不回,你便自行下山去找他吧!这些时日,会有人过来教你心法招式!你们四人,平时没事,不要到处乱跑,惹出什么乱子,立即驱逐下山!”
“知道了,谢二堂主!”
待小胡子离开,奚箫吟迫不及待看着南辰止,“徒孙有何不对?二堂主称老夫人师父,那师父的师父,不就是太师父了吗,我自然是她的徒孙呀!”
“不知!”南辰止摇头叹息,“我对名剑山庄,知之甚少,年少轻狂时,比试过几招,便再无往来!”
超凡入圣,澹泊寡欲,风轻云淡,奚箫吟还在想词儿崇拜他。
宿河喜不自胜,眉飞色舞,“三堂主是山庄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