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绣然还在努力适应古代的生活,在古代真的很无趣,每日里除了吃吃喝喝,散散步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娱乐活动,何况她现在想要营造一个稳重的改过自新的形象,还是老老实实待几天比较好。
钟秀然窝在榻上看书,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夫人,求您救救大小姐吧,您再不管,大小姐就要没命了。”
“明珠,你好大的胆子,我都说了夫人正在休息,你还要硬闯。”
“曳月姐姐,求您通报夫人一声,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钟绣然听到门外那女子边哭边喊,正在想这个明珠是谁,大小姐?莫不是沉南音?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给我拉出去,真打扰了夫人休息,看我不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钟绣然反应过来,连忙让簪星去传话让明珠进来。
她想到了书里,这个时候的沉南音有性命之忧,但知道求她也没有用,而钟绣然也一直派人盯着沉南音,防止她找国公爷,之前被国公爷发现之后她不仅没有改过,又换了一波人继续防着。
如今这是沉南意的婢女偷偷跑出来却见不到沉北川等人,趁人不备又跑来了景园。
钟绣然大概知道要发生什么,所以很是着急。
不一会,听到簪星将人带了进来,后边的曳月还不依不饶说着什么。
“夫人,您救救大小姐吧,小姐她就快没命了,姑爷将小姐打的落了胎,现在还不让大夫去看诊。”
明珠进门就跪在地上,头发都散了,脸上满是泪痕。
“簪星,快给我换套衣裳,曳月,你去安排马车,我要去一趟将军府,再让人拿上国公府的帖子去请太医,另外让人去找北川直接去将军府,要快!”
曳月领命赶忙去了,虽然她想劝夫人像往常一样不要管,但是看到这样着急的夫人她愣是一句话说不出就听命而去。
明珠还有好多话想要说,她本想着没有这么容易,没想到夫人今天不仅没有置身事外还没有冷嘲热讽。
钟绣然看到还跪在地上发呆的明珠,“你还跪着做什么,你跟我一起去,给我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明珠赶忙起身跟着钟绣然出了门。
在马车上,钟绣然很快就搞清楚发生的事情。
钟绣然从书上也知道,沉南音上辈子经常被家暴,具体的细节因为作者并没有详细描写,所以触动不大,今天才终于搞清楚沉南音在刘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原来那刘系松知道国公府根本不会管这个女儿之后,便时常打骂,整日里只要一有不顺心就拳脚相加,沉南音过得还不如将军府的丫鬟,再加上沉南音自诩是大家小姐,做不出曲意逢迎的样子来,那刘系松就将一青楼女子带回家中让沉南音学习怎么伺候人。
将军夫人刘夫人一开始忌惮国公府,还会劝诫自己的儿子,后来不仅不再制止,甚至还责怪她生不出孩子来,说她笼络不住儿子的心,借此给儿子纳娶了一堆小妾,还每天给她立规矩。
这次因为沉南音终于怀上身孕,刘夫人看在肚子里孩子的面子上让儿子先不要动手,昨晚因为沉南音没有亲手奉茶就被刘系松踹了一脚,当下就见了红,这便也算了,刘夫人觉得孩子没了不想再管,刘系松觉得晦气,干脆不让请大夫,明珠早晨想尽办法才出了府来传消息。
钟绣然听完了,眼眶都红了,她没想到沉南音过得竟然是这样的生活,又对刘系松的做法恨得牙痒痒。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书中的钟绣然如此狠得下心肠,有那样的结局算得上自作自受,只是连累一大家子竟没有一个有害结局的。
将军府很快就到了,明珠先下了车,大门的小厮见是明珠丝毫不当回事,只到钟绣然下了车,他们才急着去通传。
钟绣然没搭理他们,让明珠带着径直去了沉南音所在的院落。
沉南音所在的院子虽然是正房的院子,可一进院门,连个使唤的人都看不见,进了屋子更是装潢简陋,根本就不像是大户人家正房的屋子。
钟绣然掀开床帏,只见一张苍白的几乎不见一点血色的脸,比原主印象中纤弱的女子还不如。
沉南音还在昏迷,钟绣然还没来得及问大夫,就听门外传来声音:“亲家母今日怎么有空来,来了也该是让我好好招待的,南音如今身子不爽利,不如去我那吃盏茶?”
钟绣然一回头就见到一张笑的有些心虚的脸,身后跟着不敢抬头看她的刘系松。
“吃茶?你们竟还有心思吃茶?我女儿命都快没了,瞧瞧她今日的样子,我把她嫁到你家就是来受你家磋磨的?”
“妹妹说笑了,这不是南音刚落了胎,这才憔悴些。”刘夫人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心里嘀咕,不是说沉南音没人管吗?
“她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你们心里清楚。”
说话间,太医已到,钟绣然顾不上再争执,直接让太医看诊。
“怎得现在才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