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淼一来,看热闹的人立刻闭上嘴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寄人篱下的小姑娘,慢慢成了小苏庄的主心骨,被人敬畏。
“你们看耍猴呢?”苏淼不高兴:“都散了回家去,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们没堆过肥啊?”
看热闹的急忙散了,免得一个不小心被苏淼看到,回头在厂里给自家孩子穿小鞋。
热闹啥时候不能看?
挣钱最重要!
众人散开,丁玉还不高兴了:“大孙女你干嘛撵人,让大家看看我干活利索的很!”
“呦!对不起,打扰您劳动了,继续干吧!”苏淼还不知道她,就是嘴硬。
苏淼将铁锨重新还给丁玉,转身就走。
丁玉:“……”
都不哄一下的吗?
她急忙扔了铁锨跟上苏淼,走出去好远,终于闻不到肥料的味道,这才将围巾往下一薅,深吸一口气。
然后丁玉就开始告状:“大孙女,你妗子欺侮人!”
苏淼冷笑一声。
丁玉:“说带我体验农村生活,结果先是让我给菜地浇水,又让我学堆肥。”
“那么多人围着,我能说自己不行吗?”
“你奶奶我当年在单位那是独当一面!啥时候认过输?”
还骄傲上了。
苏淼皮笑肉不笑:“可惜你有个怂包儿子!”
“……”骂人不揭短,苏淼咋往人伤口上戳。
丁玉不高兴:“昨天我还帮你怼那个老赖皮呢,你也不知道谢谢我。”
苏淼没吭声,埋头赶路。
丁玉就一路嘟嘟囔囔。
进了家,苏淼问孙红梅和苏老六:“你们昨天见我给秦朝阳什么东西了吗?”
孙红梅和苏老六摇头。
苏淼又问:“那你们谁动我包了吗?”
孙红梅和苏老六:“……”
苏老六皱眉:“淼淼,你包里常带着文件公章,我们动你那个干啥?”
孙红梅问:“你是不是丢东西了?重要吗?”
苏淼叹口气:“倒是不重要,我去工地找秦朝阳!”
说着她就要转身。
丁玉却在这时候开口:“昨天那个老赖皮走的时候,踢了下你的包,然后捡起来给你放窗台上了。”
苏淼一愣:“段长栓碰过?”
“老赖皮叫段长栓啊!”丁玉说:“当时我看见,没在意,早知道他偷东西,我该抓他现行!”
苏淼抿了抿嘴。
两张画像而已,段长栓拿了又如何?
但心里总是不稳当。
苏淼有点烦躁:“行了你别说话了,赶紧收拾东西回城,如果回京城我也负责你路费,走不走?”
“我……”
“亲家婶子要走啊,怪舍不得,多住两天啊?”丁玉刚开口说了一个我,孙红梅就嚷嚷起来:
“要不我也跟着你去城里,带你转转县城,体验体验我们小县城的生活。”
丁玉现在最不爱听见的就是“体验”两个字。
城里也有重活累活。
她当即对苏淼说:“我也觉着出来的久了,明辉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
丁玉又转向孙红梅:“亲家她妗子,我可不是不愿意跟你玩,下回你有空来京城,我带你体验京城生活。”
孙红梅呵呵笑着不说话,心想可算没辜负苏淼托付,把这个老赖皮给撵走了!
县城。
段长栓揣着两张画像,悄悄来到一处民宅,将画像投了进去,然后又悄悄离开。
一个小时后,顾承远慢悠悠过来,拿钥匙开门,发现了地上的画像。
他先看了画像后面,段长栓写上去的内容,然后打开画像后,瞳孔一缩。
随后,顾承远将画像直接撕碎,扔进水缸。
他背着手在院里转一圈后,离开。
苏淼在村里转了一圈,都没看到段长栓。
一打听,才知道段长栓一早就赶集去了。
今天十里铺也不逢集,段长栓赶的哪个乡镇的集市?
再说农村集市一般中午就散场了,这都半下午,他还不回来。
苏淼有理由相信这都是借口,但却没有证据。
秦朝阳安慰她:“那两个人跟顾承远有关,就算段长栓拿了画像,最坏也就是给顾承远报信。”
“以后咱们知道段长栓是顾承远眼线,顾承远也晓得咱们知道他背地勾当,互相提防就是。”
苏淼叹口气:“也只能如此了,这事你看着办吧。”
顿了顿,苏淼再次确认一件事:“你们家真没有秦家嫡系藏的宝贝?”
秦朝阳沉默了一下。
苏淼瞪圆眼睛:“真有?”
“其实早几年跟着几个爷爷在牛棚子里,从石槽暗处发现了一个小箱子。”
当年嫡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