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周围本身就鱼龙混杂,地形也复杂。
小贼七扭八拐,就蹿进一条胡同。
琴姐脚下也不慢,紧咬着对方。
小贼:“……”
不行了,这不是他专业强项,跑不动了。
他在一条暗巷里停下,扶着膝盖气喘吁吁。
“挺能跑啊!”琴姐追上来,一把薅住小贼领子:“我包呢,我包呢?”
抓住小贼,琴姐才发现对方手里没包。
肯定是中途转移给同伙。
“麻蛋,竟然走眼了!”琴姐心里那个气啊,说话间又将江湖习气抬了出来。
“哎呦,妞,你也挺能追啊!”暗巷两头,突然涌进来几个壮小伙。
其中一个拎着琴姐同事的包,吊儿郎当冲她吹口哨。
琴姐见状,知道不妙,一抬下巴:“大兄弟,都是道上混的,大水冲了龙王庙,见谅!”
“不过那是我同事的包,小伙子挣俩钱不容易,你将包还我,我给您过肩钱,弟兄们喝茶用!”
拎包人一挑眉:“还是个懂规矩的妞,可惜你运气不好,有人拿钱让我们给你个教训!”
琴姐:“……那就是死结了!”
拎包人嘿嘿一笑:“一顿揍是免不了,妹妹,你吃点亏!”
他朝后退一步,其余人捋着袖子狞笑着上前。
琴姐:“……”
大意了,被人诱进巷子。
她脱掉厚外套,往小贼手里一塞:“给姐拿好,别弄脏!”
小贼给整不会了,傻傻抱着外套往边上退了退。
拎包人乐了:“你这是要还手,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兄弟们,咱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
“好好给她一个教训,妈个鸡的,不痛不知道你爷爷我姓甚名谁!”
众人也乐不可支:“必须滴!”
男的还寡不敌众呢,一个女的也敢硬碰硬。
说出去都好笑。
五分钟后,贼们倒了一片。
琴姐一脚踢翻拎包人,捡起行李包,踩在拎包人手上:“你姓甚名谁啊?”
拎包人:“……大姐,我姓包,叫包松。”
琴姐:“我看你叫怂包才对!”
“大姐说得对,从此后我就叫怂包,大姐饶命!”包松欲哭无泪。
他以为是个巧活,没想到遇到硬茬。
琴姐:“不打不相识,给你们一句忠告,江湖上的女人和小孩不要惹!你们这是犯了大忌了!”
包松:“对对对,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琴姐也不想多事,松开人,从看傻眼的小贼手里拿过外套穿好,拎着包转身离开。
一出巷子口,就看到急忙忙赶来的顾承远。
顾承远见她无恙,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紧张的迎上来:“你没事吧?”
见琴姐打量他。
顾承远解释:“刚碰到你同事,说包被抢,你来追!”
琴姐不冷不淡:“这么巧!”
“是啊,挺巧的。”顾承远朝着暗巷张望一眼,随即眼中情绪,伸手要琴姐的包:
“要不都凑我吉普车回去吧,我看你同事还没买上票!”
“行!”琴姐冲他笑一笑。
借用苏淼一句话,白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至于对方目的,且行且看!
于是回程的路上,顾承远与琴姐等人相谈甚欢,从琴姐同事嘴里得知几人来长洲的任务,连在哪宴请的鹌鹑场老板都打听到了。
顾承远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但是眼睛却时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琴姐:
“吴副总,咱俩挺有缘啊,请客都在同一家饭店。”
“是吗?”琴姐身体前倾,往前一趴:“可惜没看到你,否则高低给您喝两杯。”
她正好坐顾承远后面,往前一趴,嘴巴正冲着顾承远耳朵。
一张一合,气就哈了过去。
顾承远耳朵到肩膀处痒的不行,不自在的抬了一下。
琴姐呵呵一声,坐老回去。
小样,套老娘话!
必须弄清楚你的目的,揭穿你的脸皮。
回头还得跟苏淼和秦朝阳告你的状!
车程很快,顾承远亲自将人送到食品厂门口。
怀揣着小心思的琴姐,下车的时候主动与顾承远握手:“谢谢顾局,哪天一块吃饭啊?”
她突然靠近对方,压低声音,附耳说:“单独请你,就咱俩!”
顾承远:“……”
微风吹过,琴姐身上的香水味从顾承远鼻子里扎进心里。
然后他又感觉到,琴姐的手指头在他手心,轻轻刮了一下,像羽毛一样轻浮。
玛德!
顾承远心里骂了一句,面上却镇静自若,只是看琴姐的目光充满了深意,一副上钩的表情。
顾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