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洲虽然跟大余县不是一个省。
但地理位置靠近。
大余县去市里开车需要两个半小时,去长洲却只需要一个小时。
长洲处于交通枢纽地带,四通八达。
城市也是围着火车站建起来的。
琴姐参观完鹌鹑场后,与鹌鹑场的老板约在距离火车站附近的饭店签供货合同。
“你们没有运输队,需要我们过来拉货,您价格上得让一让!”琴姐使劲压价。
鹌鹑场老板笑而不答,只管灌酒。
能上酒桌的女人,要么滴酒不沾,要么海量。
琴姐属于后一种。
否则当年她在一群捞偏门的街溜子里,也不会混成姐,也不会坐牢固苏淼给她的副总位置。
琴姐一斤二两下去目光依旧清明,但是鹌鹑场的人全被喝趴下。
鹌鹑场老板酒后吐真言:“瞧你是个女的,还那么漂亮,觉着不如老爷们,果然拿酒杯的女人不能小瞧,姐,大姐,价格再给你让一成!”
琴姐端着酒杯:“两成!我们路费得裹过来,让两成咱其实谁也不亏,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成!”鹌鹑场老板其实也知道,禾苗厂发展迅猛。
附近地区,第一个以个体户身份拿下公家厂子的人。
那是榜样!
鹌鹑场老板:“第一批货我跟着你们一块去,一块见见久仰的苏总!你们……都是女中豪杰!”
鹌鹑场老板借着酒劲,签下合同。
琴姐松一口气,又聊几句,然后让属下送人回去。
她将合同小心翼翼收好,交给身边助手:“你带着合同先走,交给苏总,我等鹌鹑场老板酒醒了再告辞。”
助手点点头,带着合同离开。
琴姐长吐一口气,使劲拍拍脸皮。
她其实也不行了,但凡鹌鹑场老板还能撑一两酒,倒下的就是琴姐。
吞下去的酒阵阵反胃,琴姐去饭店卫生间呕吐。
包间到卫生间,要路过楼梯口。
琴姐随意瞥一眼,然后猛地看过去。
顾承远和一男一女,上了楼梯,然后又一前一后,正要进入某个包间。
琴姐汗毛竖起来,下意识找个拐角躲过去。
她偷偷朝一男一女看过去。
女的刘海遮眉,长相冷艳,男的精瘦干练,带着煞气。
顾承远特种兵出身,感觉到被窥探的目光,脚步一滞,目光朝着琴姐藏身的角落射过去。
一男一女也皱起眉。
精瘦男人更是朝着琴姐藏身的地方大步走过去。
“对不起,让一让!”正好一个送餐的服务员端着满是菜肴的盘子走过。
精瘦男人让到一边,等人过去后,再去拐角,什么也没发现。
他周围又看一圈,这才转身离开。
拐角狭窄的夹缝里,琴姐大气不敢喘。
等感觉不到威胁,她抓紧时间出来,从后厨离开饭店,走了很远的路,感觉安全了,琴姐才找到一家公用电话。
电话是打给苏淼的。
一接通,表明身份后,不等琴姐开口,苏淼那边就抢话:“琴姐,办完事就回来啊,你亲妈好像找来了,目的不纯!”
“你先听我说!”琴姐捂着话筒,尽量离看电话的老板远点,小声说:“我刚看见那个顾局长了!”
“他跟一男一女在一块。”
“凭你姐我混社会多年经验,那两人带着煞气,手上肯定有过人命,不是好人!”
“姓顾的不是……”
琴姐突然截住话头:“你懂吧,我觉着你还是让秦朝阳离他远点,这人不纯正……不对,你刚才说啥?”
那头的苏淼:“……”
才反应过来啊?
“你亲妈来了!”苏淼又强调了一遍。
琴姐整个人都傻了,调门也高起来:“我特么哪来的亲妈,要是有亲妈我能混到孤儿院去?”
看电话的老板望过来。
琴姐赶紧转身,小声问:“你别拿姐开涮啊,说清楚!”
苏淼在电话里,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拿出个章程,不管干什么,我都支持你!”
琴姐心乱如麻:“行行行,我明一早就回去!”
她匆忙挂掉电话,如果不是看电话的老板叫住,电话费琴姐都给忘掉。
麻蛋,哪来的亲妈,还要钱,要屁!
琴姐骂骂咧咧离开,根本没注意后面有尾巴。
十分钟后,顾承远来到公用电话,扔给老板五块钱:“刚才那女人,电话里说得什么?”
老板:“……”
顾承远又扔过去五块。
老板迅速将两张票子塞到钱抽屉里去:“说什么亲妈孤儿的!”
他就听见这两句。
顾承远皱皱眉,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