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话音刚落，就有热心群众不赞同的看着苏淼，劝：“丫头，工作中男女交流很正常，你可不许拖社会主义建设的后腿。”

“就是，”段清波迅速接过话头：“你不能因为自己家庭复杂，就想谁都不是好人，别闹了，赶……”

苏淼气笑了。

段家倒打一把的本事，可真行！

苏淼面带冷意：“凭什么不能闹？”

“进厂指标本来是我的，你拿婚姻做筹码哄我拱手相让；进厂后你不守男德，同别的女人拉拉扯扯，就差嘴对嘴了，那叫正常的工作交流？”

“我只不过冲你抱怨两句，你就说我闹？”

话音一落，周围的目光顿时变了样。

“呸！”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隔着一个桌喝酒的光膀子青年，一口毛豆皮吐到段清波脸上。

苏淼差点没笑出声，下意识看向那一桌，人家已经转回头划酒拳去了，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再看段清波，脸像栽进了染料缸，一点人色没有。

段清波不敢冲精神小伙发飙，只能压低声音，怒对苏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公众场合……”

“你压低嗓门干什么？”苏淼根本不听，直接打断他：“刚才不是声音挺大的？”

“理亏了，丢人了，知道这是公众场合了，刚才说我的时候咋不知道这是公众场合，给我面子？”

“既然你无情，那我也不跟你纠缠。”

“拿钱！”

段清波一愣：“……什么钱？”

苏淼见他一脸茫然，冷笑：“狼心狗肺的东西，你爹倒洗脚水的时候，把你脑子给倒了吧？”

“进厂指标是我舅舅给我的，让给你是因为咱俩处对象，以后我也算职工家属，享受厂里福利。”

“现在我不要你了，从此咱俩没关系，你难道还想白捞一个指标？”

“真是三张纸糊个驴头，段清波你好大的脸！”

骂的激动，苏淼一巴掌拍在饭桌上。

“咔擦！”

两个壮小伙合力，才能抬动的实木四方桌，颤抖两下之后，裂为两半。

四方桌：“……”

就，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