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穆南姐姐说呢,没想到你真的这么细心!”曲璎回过头来,笑靥如花。
“对了,刚刚在街上听他们议论,你知道停云分馆的第一美女是谁吗?”
“谁呀?”
“江白洛,分馆馆主的女儿!目前在澄仙门。”
“那可惜了!”
“可惜什么?”
“你和穆南一来,那江白洛只能屈居分馆第三了。”
“哈哈,算你会说话!那……唉,算了!!”
……
送走曲璎以后,秦青从包裹里拿出笔墨纸砚,开始填写那张名帖。
姓名:秦青;年龄:十七;修为:六境;特长……
秦青想了一下,持笔写下:无!
次日清晨,云舒镇上的年轻人,三五成群,开始向白驼书院进发,秦青五人跟在后面,不紧不慢,轻松惬意。
祁连山势,大气磅礴。
一丝雾气萦绕山巅,林间泉水淙淙,古树参天,株株云杉圆柏,高耸入云,声声鸟鸣雀啼,不绝于耳,尽显一派盎然生机!
一路上,那些年轻人议论纷纷,热闹喧嚣……
“你说澄仙门选定的试炼场,是什么所在?那几个来报名的学徒,胆子也真是大的可以!”
“只有胆子,恐怕不成,还得说是真有实力啊!”
“这下等三宗竞技的时候,白驼书院就有希望了,免得都是那澄仙门的弟子一枝独秀,稳占鳌头。”
“可不是,我看今年白驼书院择徒的既定日期,往后推迟几天,就是为了要等那几个人……”
临近半山腰时,自上而下走来三十余人,最前面的,是一个身穿暗红色长袍的胖道人,人群中间还有一名年轻女子,身姿极佳,细发双垂,只是脸上蒙有白色纱巾,看不清本来面目。
那些上山的学徒颇为知礼,纷纷躬身站立一旁,为下山之人让出路来。
那身穿暗红色长袍的胖道人,稍稍点了点头,便带领众人向下而去,路过秦青几人身边时,略作停顿。
秦青抬头,见那胖道人正在驻足打量他们五人,便也不失礼节,拱手一揖,那道人见状微微颔首,又匆匆离去。
“白衫胸前绣有金翎标志,是澄仙门的弟子下山了!”
那些走在前面的年轻人,又开始兴奋起来。
“澄仙门弟子的气场,果然是不同凡响啊,身穿暗红色长袍的应该就是澄仙门的赤火道人!”
“莫非是已经找到了新的试炼场?”
……
白驼书院,位于半山腰一处广阔平坦之地,三面环山,藏风聚气,仅有一条崎岖山路上达澄仙门,下至云舒镇。
三门殿牌楼庄严肃穆,雕梁绣柱,丹楹刻桷,大门外,一尊由玉石雕琢而成的白驼,两侧驮着书箱屹立一旁。
临近午时,门外牌楼前,五名书院成年弟子,一字排开,负手伫立,见此时上山的约三百余名学徒,已聚集成群,为首的成年弟子便高声道:“来人排成五列,按次序上交名帖,修为尚不足三境者,现在便可自行离去!”
此言一出,便有几十人摇头叹息,走出队列。
秦青五人,排在其中一队的末尾,跟随着前面的年轻人,将名帖递出,那些成年弟子接过名帖,登记在册后,便摆手示意进入书院大门,参加下一关筛选。
进入白驼书院,便是一片颇为空旷的广场,正前方摆有三张花梨木书桌,书桌后坐着三名老者,俱都仙风玉骨,儒雅非凡,此刻,正微笑着打量众人。
秦青放眼望去,远处庭园广阔,绿树成荫,书楼、讲堂、斋舍错落有致,池馆水榭掩映其中,正中间的一座大殿,廊腰缦回,檐牙高啄,一丝云雾缭绕,古朴清雅,灵气蕴藏……
只是,西南方却有一处灰色院落,旁边粗大的银杏树下,竟有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头,身旁放着扫帚簸箕,枕着一个酒葫芦,躺卧于地,正呼呼酣睡。
“今日学徒众多,这名院工怎地这般不知礼节,不顾形象?白驼书院能够对下人如此包容,也可谓雅量高致!”秦青心中暗想。
五名成年弟子,将登记好的名册分成三摞,走到花梨木书桌旁,为首的弟子再次发声。
“自今年始,书院新晋学徒每年需交纳白银十两,无法满足该条件且无特长者,可自行离去!”
虽之前对收取银两之事,也有所耳闻,但此言一出,还是引起了场下一片哗然。
那名成年弟子也不多作解释,书桌后的三名老者,也依旧面不改色,微笑的望着众人。
半晌,场下便有几十名学徒,默默地退出队伍。
“不通文墨,且又无特长者,可自行离去……”
“后脑削薄,额头低矮者……”
“奸门有痣,双唇左右不均者……”
场下有学徒开始轻声议论:“修为境界、钱财、文墨且说的通,这后面的……是否有以貌取人之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