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了仪雪,你已经不是丫鬟了,不必这样的。”慕言说道。
“小姐,你身体这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就算没有主仆关系,我们姐妹的情谊也在,相互帮助都是应该的。”仪雪说道
半响,仪雪和慕言都收拾好,准备出发。慕言说道:“抄近路,先去南巷找慧心和天耀,还有半个时辰,从近路走应该还来得及。”
慕言调整自己的状态,努力让自己能保持清醒。
南巷
慧心和楚天耀等在南巷的巷口处,那里有一条甬道,正好对着司马府的方向,而且这条甬道角度特殊,只有这一个方向能看见里面的行人,其余角度看去,都看不到这条甬道。
“慧心,你们家小姐怎么这么晚还没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楚天耀担心地说道,从昨天的信中,他就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慧心,你第一次给我送信来,知道些什么?言儿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知道啊,小姐一直不让我进内殿,一些事情我也不知晓。”
“慧心,你不必和我隐瞒,等守丧期一满,我就迎娶言儿。”
玄胤朝在皇帝去世的一年内,平民百姓不允许成亲,三月内新皇不得选秀,半年内皇亲国戚不许成婚。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要是自己动作再快点,也就不会让言儿和自己一起守国丧。
“殿下,我是真的不知道,再说这里并不安全,也不方便说。欸,殿下,小姐来了。”慧心说着跑去接小姐。
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两个白色的身影,楚天耀向身影的方向望去,心里总觉得,言儿好像,在默默的忍受着什么。于是便急忙走过去,一把将慕言搂在怀里,柔声地说道:“言儿,是伤口还疼吗?我看你很难受的样子。哦对了,这是我给你找的金疮药,你回去敷上,可以缓解疼痛。等服丧期一过,我就会迎你入府,永远保护着你。”楚天耀关切地看着慕言,眼里满是自责。
“不疼了,只是昨晚没睡好,所以现在很累。昨天我给你的信,可看懂了?”
“那贼子,和我们一样?言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危险,最后一句,到底什么意思?言儿,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瞒着啊。在现代,我不能时常陪着你,你为了不让我担心,什么事都爱瞒着,就连你主持出意外都不和我说,我还是看新闻才知道的。言儿,在这你不用这么坚强,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慕言只是靠着楚天耀,不做任何言语。
“言儿,你快说啊?中毒?那个刀子上有毒?内伤?那日从马上摔下来的伤没好?还是劳累过度?言儿你说啊。”楚天耀焦急地问着,说着泪水从眼中涌出。这么多年,他对言儿有太多的亏欠,因为自己的职业,言儿常常自己在家,脏活累活都自己一个人做,他休年假的时候,言儿为了让自己歇歇便抢着做家务,她自己的工作也累,还要打理家里,一个人做着两个人的工作。总想着有时间去弥补言儿,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好了,他没有国家要去守,言儿也没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他们两个人都这么清闲。只要服丧期一过,他们就可以完成在现代社会未能完成也无法完成的事:相守。
“言儿,哪难受?别瞒着我。”楚天耀爱惜地看着慕言,轻轻的问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不方便,你什么时候可以去我府中,我和你细说。我好累,我们还有多长时间,我想歇一会。”
“还有一个时辰,不急,你靠着我吧。”楚天耀说着便摆出一副半蹲的姿势,让大腿和自己的身子形成一个直角,像椅子一样,然后又对慕言说:“言儿,坐会吧,靠着我,歇好了我们再走,不急。到底是哪里难受?是毒吗?可解了?和那个人有关?”
慕言本就身体虚弱,再加上刚才的运动,此时体力已近似透支的状态,便坐在天耀的腿上,安静的靠着他。半响,才缓缓地开口说道:“你猜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