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雪见状急忙上前抱住慕言,把她扶到椅子上,自己又抱着她,尽可能地减少慕言身体的负担。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说句话啊,你别吓我啊小姐。”慕言此时浑身瘫软地靠在仪雪怀中,没有半点回应,慕言只感觉脑中一阵蜂鸣,周围的感受也变得不真实起来,只有胸腔一起一伏地变化证实着她的存在。
“小姐?小姐!”仪雪还在一遍一遍地唤着慕言。
“小雪,别说话,让我看看。”刘府医说道。一边俯下身子,给慕言号脉。
半响,刘府医开口说道:“是解药,是解药!”又激动地站了起来“言儿,言儿,毒解了,言儿?”刘府医一遍一遍的叫着。
慕言感觉脑中的嗡鸣逐渐退去,便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流露着疲倦和难受,依旧无力的靠在仪雪身上“仪雪,我好累啊。”
仪雪看见慕言醒来,并且听见刘府医说小姐的毒解了也是一阵欢喜,对慕言说:“那小姐歇会吧,我扶小姐去床上休息好吗?”
“不用,在这歇一会就好,一会还要进宫。”
“言儿,我去给你煮一壶滋补的药膳吧,这副解药药性太烈,几日前你的身体就受了伤,一下吃了这么烈的药难免身子会承受不住,只不过这药膳煎好少说也要个八个时辰,时间来不及啊。”刘府医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必了,等我回来再说吧。仪雪,你去给我找身干净衣服,一会去南巷和慧心他们汇合。”慕言说道。
“小姐,您别硬撑啊,身体要紧,你身体这样,不能去就别去了,也没有规定先皇驾崩官家小姐必须要到场啊。”仪雪着急的说道。
“我真的没事,样子是做给贤妃看的,让我再休息一会,马上走。你去把胭脂拿来,不能让别人看出我的身体状况。”慕言说道。
仪雪犹豫地站在原地,这时刘府医给仪雪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拿。刘府医了解慕言这孩子,主意正,她认定的事,谁都不能阻拦,既然这样,那就随她去吧,而且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不会有太多的岔子。
“那好吧小姐,我去拿。”说着转身进了内寝,拿出了一套白色群衫,国有丧事,必定要穿白衣以表尊敬,又从梳妆台上拿了胭脂准备给慕言化妆。
“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我看你脸色好差。”仪雪担心的说道。
“没事,和刚才比起来好多了,脂粉给我,仪雪你也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慕言站起身,拿走仪雪手中的胭脂,走到梳妆镜前,在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胭脂,又在脸上微微的画了些腮红,让脸色看起来更红润。忙完这一切,慕言感觉自己已经没什么事了,就拿起衣服,向屏风后走去,打算把衣服换上。慕言边走边想,没想到这官家小姐身体这么好,不愧是练家子,要是换上自己,还能活蹦乱跳的说话?开玩笑!
但这药的药性属实太烈,即便好了很多,但仍感觉浑身乏力,每一步都是在消耗那本就不多的体力。
“小姐,我帮你吧。”仪雪看出慕言的不适,便走过来帮慕言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