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来到了东阁楼,明慧高兴极了,她生怕胤禩被弘旺绊住了,但整个用膳期间胤禩都是淡淡的,让明慧摸不着头脑,以为是因为弘旺哭闹才这样。尤其是胤禩晚上没有留夜,而是去了西阁楼,更是让明慧惴惴不安,由于胤禩已经快有小半年没去张氏那里,明慧才肆无忌惮的克扣张氏,如今胤禩再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去了西阁楼,明慧就是想送炭也是来不及啊。
张氏看到胤禩,几乎不敢相信,胤禩已经很久没来了,竟紧张的忘记了请安,身边的丫头紫燕忙提醒着,张氏马上手忙脚乱的请了安。
胤禩坐下,吩咐着紫燕:“把炭熄了吧”。
主仆俩诚惶诚恐,不明白胤禩的用意,紫燕忙把炭熄灭,张氏怕胤禩生气,诚惶诚恐的跪下:“贝勒爷,奴婢知道不能用这么好的炭,实在是今年倒春寒,冷的受不住了,才去求的侧福晋”。
胤禩起身扶起张氏,毕竟是服侍过自己的女人,胤禩说:“我没有怪你,有些事我疏忽了,放心,我不会坐视不管”。
胤禩吩咐李福把礼物拿了上来,温和的对张氏说:“这些都是从五台山带回来的,看喜不喜欢”。
张氏简直受宠若惊,胤禩从来没送过自己礼物,她几乎快哭了:“谢贝勒爷,还能想着奴婢”。
胤禩又说:“你这儿我虽来的少些,但你是我的侍妾格格,是你的我不会少”。
张氏忙不迭的点着头,又忙从衣柜里拿出那件橘色大氅:“贝勒爷,这是侧福晋的,奴婢不敢收”。
胤禩轻轻一笑:“曦月送给你,就收着吧,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我送的”。
张氏是那样感动,这时李福进来禀告:“主子,管事的奴才过来了”。
胤禩点点头:“让他进来”。
不多时管事的奴才进来,跪下请安,胤禩没有让他起来,他端起茶盏,用茶盖撇了撇浮在上面的茶叶:“感觉这个屋子冷吗”?一旁的张氏明白了,胤禩熄灭炭火的用意是让管事奴才感到屋子凉,这样嫡福晋就不会认为是自己告状,胤禩是感到冷才去管她房里炭火不足的问题。
管事奴才哆嗦着不敢回话,他怎敢跟胤禩说这是嫡福晋的安排,胤禩对着茶盏轻轻吹了吹,垂着眼淡淡的说:“我有可能有的院子不常来,但她们都是我贝勒府的侍妾,该有什么都是按规矩来的,凭他是谁,就能肆意克扣了”。
胤禩语气虽淡,但却让人不寒而栗,管事奴才身子像打了摆子,不住的磕着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连张氏都有点害怕的看着胤禩,胤禩喝了口茶,微皱着眉打断了奴才的求饶:“去嫡福晋那,把自己办的这个差回嫡福晋,罚三个月的月银”。胤禩不准备跟明慧明说了,让奴才去自领惩罚,明慧自然明白,对于这个管事奴才,他也是听从明慧的安排,所以胤禩罚的不是很重。
管事奴才忙回话:“是奴才该死,奴才这就去,奴才再也不敢了,谢贝勒爷惩罚”。
胤禩挥了挥手,李福见状斥责着:“快下去领罚,下次再这么当差,仔细你的皮”。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管事奴才吓得屁滚尿流的出去了。
胤禩看着张氏:“缺了什么可以找曦月,曦月自然会告诉我”。
张氏小心翼翼的说:“谢贝勒爷,奴婢明白”。
胤禩又吩咐:“把炭烧上吧”。
紫燕和李福开始烧着炭,李福一边烧着炭,一边对胤禩说:“主子放心吧,小主子早就好了,用过晚膳后,正开心的玩呢”。
胤禩松了口气,很快倦意袭来,他是连夜从五台山赶回京城的,昨晚跟曹曦月又是小别胜新婚,张氏看出来了,温和的说:“奴婢伺候贝勒爷更衣吧,贝勒爷看起来很是疲倦”。
胤禩点了点头,张氏服侍胤禩更衣上床,可等张氏洗漱回来,胤禩已经鼾声大作了。张氏蹑手蹑脚的上了床,躺在胤禩身边,看着胤禩儒雅俊朗的面庞,张氏看的如醉如痴。她是那么爱他,可贝勒爷心里跟本没有自己,即便是她偷学了房中秘术,贝勒爷还是不常来自己的房间。但张氏很认命,尤其几年前小产后,连月事都不正常了,估计再也不能有子嗣了,贝勒爷并没有嫌弃自己,还让太医给她调理身子。张氏早就不奢望恩宠了,只要胤禩能抽空过来看看自己,哪怕没有房事,张氏也是开心的,张氏把头轻轻的挨着胤禩的肩膀,脸上满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