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已经问过玉秀了”,曹老太太说:“她把你们在八爷府的种种都告诉了我,八爷待你是真心,而且为了娶到你,他是废了心思的,现在又把心腹太监给你派来,可见用心良苦,只是…”,曹老太太停下来,有些忧虑的看着曹曦月,曹曦月一脸乖巧的看着祖母:“怎么了”?
“他家嫡福晋不是个省事的”,曹老太太担心的说:“以后你不可避免的要受些委屈”。
曹曦月轻轻的咬着嘴唇,一会儿娇笑着:“祖母,不用担心,贝勒爷说,他会护着我的”。
曹老太太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家贝勒爷是个做大事的人,可不是个闲散宗室,他不可能一直守着你,况且后院闺房的事,不能事事都去烦他的,不然慢慢他会厌烦的”。
曹曦月听进去了,她点了点头,曹老太太接着说:“月儿,你记住,你得到了一些,就必然会失去一些,所以小的事情不必太过计较,原则的事情不能让,你的性子我了解,像来是息事宁人的,又是远嫁,身边没有娘家的人,祖母真怕你受了委屈没处去诉啊”。
“祖母”,曹曦月小鸟依人般的倚进曹老太太的怀里:“不用担心我,一切有贝勒爷,他说过一辈子都护着我”。
曹老太太慈爱的拍了拍曹曦月的脸蛋:“如果这话是太子说,我是断不敢相信,八爷嘛,还不敢说,但看他府上目前只有一个嫡福晋,两个侍妾格格,不是一个沉溺于温柔之乡的人”。
曹曦月在祖母怀里幽幽的说:“在贝勒府,有时就能听见下人们议论,说贝勒爷平时去后院有限,别说格格,就是嫡福晋也不是经常见到贝勒爷的”,曹曦月起身,看着祖母一脸的娇憨:“回来在船上,听宝柱说,贝勒爷大都住在书房,而且他的书房,府里的人是不能随意进去的,但贝勒爷跟我说,我想什么时候去都可以的”。
曹老太太听了甚是欣慰,又叮嘱着:“一定有分寸,八爷有客时断不可进去的”。
“我知道的”,曹曦月柔柔的说:“这个道理我懂的”。
“男人嘛,都是靠不住的”,曹老太太说,在她脑海里,男人就是在喜欢也是新鲜两天就淡了,所以不放心的嘱咐着:“八爷一直没有子嗣,嫁过去后要快些怀孕生子”。
“哎呦,祖母”,曹曦月到底未出阁的小女孩,脸蛋红红的抱怨着:“还没出嫁呢,就说生孩子了”。
“我的月儿”,曹老太太笑着摸着孙女的脸蛋:“都要嫁人了,怎么一说生孩子还害羞了呢”。
曹曦月一扭身,使着小性:“不理您了”。
曹老太太笑着抱住了曹曦月,曹曦月乖巧的倚在祖母怀里,曹老太太依然不放心的说:“以后打雷,你家姑爷能陪着你吗”?
曹曦月轻语着:“他还不知道我怕打雷”。
“唉”,曹老太太轻叹口气:“平日里打雷,都是祖母陪着你,瞧你被吓的可怜见的,嫁过去可怎么好啊”,曹老太太担忧着,贝勒府毕竟还有别的妻妾,胤禩怎么可能一直陪着曹曦月。
“祖母,不用担心了,我长大了”,曹曦月宽慰着曹老太太。
曹老太太依旧不放心,不停的嘱咐着曹曦月,曹曦月毕竟是远嫁,这一别很可能就是永远。
曹府上下对曹曦月的婚事格外重视,曹曦月的姐姐两年前被指给了一位蒙古王爷,虽说也是王妃,但毕竟是旁支,八贝勒爷可是正宗的皇室宗亲,又是康熙爷钦赐的侧福晋,是八爷的平妻,全家上下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嫁妆,他们准备了一只超大、豪华的船只,嫁妆就准备了半艘船,还要由曹家大公子曹顒亲自送妹妹出嫁。唯独曹老太太黯然神伤,因为曹曦月此次远嫁,再见肯怕是难了。
一个月后。贝勒府。
胤禩、明慧、还有他的两个侍妾毛氏、张氏坐在大厅里,明天就是迎娶曹曦月的日子,今晚胤禩有话要交待。
胤禩叮嘱着毛氏、张氏:“明天侧福晋就要进门了,侧福晋虽然年纪比你们都小,但你们两个对侧福晋要像对嫡福晋一样的尊重”,曹曦月比明慧小十二岁,毛氏跟胤禩同岁,而张氏比胤禩小三岁,这样曹曦月都比她们小很多。
“是”,两位庶福晋忙说:“贝勒爷放心,奴婢明白”。两人虽然毕恭毕敬,但心态各不相同,毛氏很是嫉妒,她是从小伺候胤禩的,自认为不是普通的侍妾,而张氏胆子小,又不受宠,很认命。
“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要和睦相处”,胤禩又嘱咐。
“是”,两个格格毕恭毕敬的回着话。
“你们俩下去吧”,胤禩吩咐着,两位格格知道胤禩要跟嫡福晋说话,就跪安了。
“爷,府上都准备妥当,爷放心吧”,明慧对胤禩说。
胤禩点了点头,他看着明慧,心里对她很佩服。明慧很不喜欢曹曦月,但这一个月,她尽心为胤禩准备着迎娶事宜,丝毫看不出一点怠慢,让胤禩很是感动。
“这个家有你,我放心”,胤禩由衷的说道:“为了这个婚事你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