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胤禩办着康熙爷交办的差事,贝勒府准备着婚事,太子也回到了北京,知道了曹曦月被指婚给胤禩,想着在江宁办差事时不是今天有人请吃饭,就是明天被安排踏青,办事时,不是这个官员生病,就是那个官员外出,不是这个印章不见了,就是那个的钥匙没了,回来的路上,马上就到京城了,又碰到了老九,又被拉着在周边玩了几天,他知道自己到被胤禩算计了,但一切都太迟了,圣旨已下,任何人都不能更改,怪就怪自己太大意了,太子在心里深深的怨恨着胤禩,毕竟他还是很心仪曹曦月的。
曹府。
曹寅果然认为曹曦月被赐给胤禩,是两人在八爷府期间私定终身,这在汉人的传统理念是决不允许的,但曹寅也深知自己毕竟是上三旗的包衣,女儿很难被当选一宫主位,但凭借跟康熙爷的关系,赐给太子做侧福晋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太子那么喜欢曹曦月,怎么也没想到被八爷抢了先,心中难免失望。但八贝勒虽然出身不如太子,但凭借出色的能力,很得康熙爷的喜爱,现在更是出任内务府总管大臣,而且在朝中威望很高,这让曹寅在失望之余又很欣慰,而且八爷为人儒雅,不似太子那样专横乖张,以后无论对曹曦月还是曹家,似乎八爷是最好的选择。
曹寅看到跟曹曦月一起返家的居然有八爷的心腹太监,曹寅完全明白了,这是八爷怕曹曦月在家受到自己的斥责,把自己身边的心腹派过来暗中警告自己。看着恭恭敬敬给自己请安的宝柱,曹寅满脸笑容的亲自扶起:“公公无需多礼”,然后吩咐着:“快给公公安排上等的房间”。
“大人万万不可”,宝柱低垂着头说:“主子一再嘱咐,奴才过来是服侍侧福晋的,必须住在侧福晋附近,这样方便侧福晋使唤奴才的”。
曹寅无法,这是八贝勒爷的命令啊。曹寅的夫人忙过来笑着说:“那就住在咱家二姑娘院子旁边的那个屋子吧,我派人好好收拾下,绝不让公公委屈”。
“什么二姑娘”,曹寅斥责着:“是侧福晋,没规矩”。
曹夫人马上笑着拉着曹曦月的手笑着说:“该死该死,一时改不过来”。曹曦月是庶出不是她亲生的,但曹曦月一直在老太太身边养着,所以曹夫人对曹曦月都是表面的功夫,不冷不热,但现在曹曦月已经是八贝勒爷的侧福晋了,曹夫人明显比从前热情了许多。这时曹夫人看见曹曦月那个凤血石,做为江宁织造的夫人,她马上就看出这是价值不菲的凤血石,而且也她马上就明白了,这个绝对是八贝勒爷送的,她不露痕迹的抿嘴一笑。
曹曦月忙说:“老爷太太,快别这么说,还是叫我曦月吧”。
曹寅面对女儿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了,回来后身份大变,已经是王妃了,虽说是侧福晋,但也是贝勒爷的平妻,这是万分荣耀的事情。曹夫人笑着说:“不行,该守的规矩不能差的。侧福晋,咱们要马上张罗了,一个月的时间,要给侧福晋备上丰厚的嫁妆”。
曹曦月马上说:“太太,不用太丰厚的,贝勒爷特意嘱咐,咱们家接过圣驾,花费巨大,贝勒府什么都有,不要太过铺张”。
“贝勒府有是贝勒府的事”,曹寅说:“咱们家该准备还是要准备的”。曹家是江南大户,断不可在嫁妆上寒酸。
这时一个丫头进来,给曹寅请了个安,回道:“老爷,太太,老太太那边催了”。
曹夫人马上笑着说:“快去吧,老太太天天念叨着,想的什么似的”。
曹曦月点了点头,她这才发现玉秀早就不在身边,曹曦月跟父母道别,转身去了祖母那里。
曹老太太一看见曹曦月忙不迭的拉着上下打量着,然后笑的合不拢嘴:“我的月儿没瘦,气色好的很”。
曹曦月开心的挽着祖母的手臂:“怎么可能瘦呢,贝勒府的膳食好的很”。
曹老太太忙摆手:“贝勒府的膳食都是以北方为主,你吃不惯的”,然后拉着曹曦月的手坐了下去,吩咐着:“都下去吧,我跟姑娘说说体己的话”。
曹曦月这时看见玉秀就在祖母这里,玉秀忙过来,欲解释:“姑娘…”
“好了”,曹老太太笑着打断了玉秀,又对曹曦月说:“你别怪她,是我把叫过来,问了一些事情”,又吩咐着:“没事了,下去吧”。
玉秀忙肃了肃,下去了。
曹老太太拉着曹曦月的手,看见了那只凤血石玉镯,曹老太太摸着玉镯,惊喜的问:“八爷送的”?
曹曦月笑着点了点头,曹老太太说:“这个价值不菲啊,他对你真的是很用心啊”,然后又点着曹曦月的额头:“你的胆子够大的,平日里柔柔弱弱的,自己就跟八爷把终身定了”。
“祖母”,曹曦月撒着娇:“人家不想进宫,更不想嫁给太子”。
“是是是”,曹老太太说:“太子来过咱家两次,我冷眼瞧着,不是个托付终身的人,家里更是妻妾成群,八爷府里还算是少的,而且你父亲说,八爷为人很是儒雅的”。
曹曦月说:“祖母放心,他待月儿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