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颠簸所惊醒,三声铃声响起,是紧急情况。
我赶紧三步并作一步地跑进驾驶舱,小涛显得有些慌乱,正在忙碌地操控飞机,我急忙坐下系上安全带,问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气象雷达显示得好好的,也没有天气,但是颠得厉害,可能是遇到晴空颠簸了吧。”
我一看发动机参数,排气温度有上下波动,且发动机震动指数偏高,再观察风挡上出现静电弧,并且驾驶舱里出现了一股刺激性的气味,再看窗外黑乎乎的一片,黑的有些不大正常,一点星光都看不到。
我立刻判断到,说;
"可能遇到火山灰了。"这时J博士也进来了,他听到我说的并且看到了导航显示上的经纬度显示,说道:
“根据当前的位置判断,可能是飞到了加那利群岛了,这里有火山群,上次爆发是时隔五十年的第一次爆发,火山灰毁掉了一座城市。”
我没有听他过多的说,由于没有记忆项目,我直接让小涛拿出了处置特情的快速检查单。把发动机启动电门放到了飞行位,然后减小推力防止发动机超限,打开里机翼防冰和发动机防冰,根据检查单,需要尽一切手段尽快脱离火山灰,以防止发动机熄火。
我立刻决定,左转航向180度,做个原地掉头,并且下高度到9500米。
飞机立即调转了机头向反方向飞去,由于飞机是有惯性的,转弯有半径,并且和你的速度有关,飞机还是再往前飞了大概2海里。颠簸更加剧了,自动驾驶也由于超过了操纵阈值断开。我一边操纵驾驶杆一边控制油门,边掉头边下降。
发动机千万别失效,我在心里默念。由于火山灰容易吸入发动机的涡轮里面,堵塞点火器,如果两套点火器都被堵死得话,就不能给汽化的燃油点火,造成熄火。
真TM倒霉,五十年都遇不到的火山喷发都被我们遇上了,可能是由于太阳磁暴对地球引力造成了影响,从而导致的地质活动频发而造成的。
我再一次体会到了大自然威力的残酷,J博士赶紧在旁边的观察员座椅上坐下并系上了肩带。这可比上一次穿越雷雨要强烈得多,飞机感觉都快要散架了。
大概持续了七八分钟,颠簸终于减轻了。由于我们是快速下降,推力基本收到了慢车推力,排气温度也降下来了,没有导致发动机进一步的严重损坏。
我逐渐松了一口气,待稍微飞远了一点飞机不颠簸了,我逐渐左转航向想要一看究竟,由于火山灰里面没有水汽,一般气象雷达是探测不到的,只能完全屏目测,再加上晚上视野不好,这也不能完全怪小涛。
只见大概十海里以外的左下方,火红的山火正在燃烧,飞远了加上月光的加持,就可以隐约看清滚滚的浓烟几乎和夜色混为一体。下方的浓烟被山火映得通红,像一条红色的巨龙盘旋着爬向天际。浓烟的半径大概有十多海里,由于高度比较高,群岛的山脉看得不是太清楚。
我看清楚浓烟以后,把启动电门恢复了,然后缓慢得增加推力观察排气温度,待发动机参数稳定以后我们又回到了巡航高度10400米,并且绕着这条红龙距离大概二十海里左右飞行。
飞了大概十多分钟,我们把加利那群岛远远得甩在了身后,眼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西洋了,由于从来没有跨洋飞行的经验,刚进入这一望无际的海域,海水在夜空的映射下也是漆黑一片,倒映着同样是漆黑的太空和它那点点星辰,没有陆地的依托,我就像飞进了浩瀚的太空中一般,让我感到一阵眩晕感。
那轮西边的巨大圆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亮上一倍,也许是因为太阳光线加强的缘故吧,可想而知现在的地球的另一面正在遭受什么样的考验,而日出线在身后追赶我们,黎明在追赶我们,我简直怀疑反射过来的月光会不会也有强辐射。在永远面朝我们的那一面上,第谷环形山的轮廓更加清晰可见。而它的背面,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到底会有什么,除非再有人类登上月球。
经过这一阵折腾,我的瞌睡虫早已经被赶跑了,睡意全无。我现在更担心的是,飞机所剩燃油经过这一系列转向、盘旋、爬升,又多消耗了大概500公斤,本来油量就很紧张。再有什么紧急情况的话由于我们走的路线是最短的直接穿越,大洋中间肯定是没有机场可以备降的,我们是在赌博,用性命在做豪赌。
J博士仿佛知道我在担心什么,问我:
“我们现在最近的、合适的可用着陆机场在哪里?”
“现在北慕大三角距离我们还有大概838海里,而穿过北慕大三角以后还要往西北再飞250海里,才能到达距离我们最近的机场就是霉国东海岸的华生顿,或者稍微往南一点选择就多一点,牛约就有三个国际大机场,分别是肯尼迪机场、拉瓜迪亚机场和纽瓦克机场。离我们最近的还是华生顿的罗纳尔.里根机场。”
J博士算了算时间,说道:
“那就把那里定为我们的最后一站吧,如果我们没有奇迹的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