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飞到一个全黑的机场,感觉上像是进近到了虚无的太空中,没有跑道灯,没有进近灯,没有PAPI(目视进近灯光系统)灯,只有远处的候机楼处有点微弱的灯光。
好在盲降信号没有问题,我们早早的建立了着陆形态,沿着航道下滑道保持着稳定的下降率,一直到着陆拉平,有了第一次的经历这一次出奇的顺利,跑道比较长我一直滑到了最后一个脱离道口,并且180度掉头,停在了跑道上,刹住了停留刹车,并且关闭了发动机。
由于落地时我看风向风速,都是两米以下的不定风,比较风平浪静,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说我可以落地滑到另外一头,原地掉头,然后用跑道的反向起飞,以便节约时间,又可以让人从快速脱离道出去方便走去候机楼调查情况。
按照空中我们商量的,主要是由安全员孙瑞和杨警官带队,再加两名志愿者,组成一个临时搜查小队,一名不认识的男乘客自告奋勇,他看着也比较强壮,像是练健美的,硕大的肱二头肌把短袖撑得鼓鼓的。
最后一个名额无人应答时,阿塔木站了出来,默默说了句:“我来吧。”就这样,地表最强四人搜索小组就组成了。
我已经计划好了燃油,足够再次起飞并飞往下一个目的地,只要路程上没有其他变化,如雷雨绕飞或者高度层改变,所以不用重复加油了。
我和小涛做好了起飞前准备,一直准备到启动发动机前,以节约时间。按照约定,我们最长停留一个小时,如果一无所获就回来准备走。
我嘱咐了一句,一切小心,安全为主,有情况及时撤退。
杨警官点了点头,由于四人都行动比较敏捷,为了节约撤离滑梯,我把后缘襟翼放到了40,机翼后端向外延长了一部分,加上应急出口处的撤离绳,上下飞机足够了。
搜查小队从左边侧翼出口爬了下去,杨警官举着92式手枪,由于子弹有限,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开枪的。其他人用了安全员携带的管制武器,分别是男乘客拿了一根甩棍,孙瑞拿了一把制式匕首,阿塔木拿了我们驾驶舱准备的应急生存斧,不紧不慢的朝候机楼走去。
阿塔木拿着应急手电筒走在最前面,杨警官垫后,走到候机楼只花了十分钟。
候机楼不算大,廊桥暂时没有发现开门的,他们开始搜索地面上的员工通道,发现有一扇铁门开着一个缝,里面是一个地下通道,通往负一层,通道绿色的应急指引灯幽幽的亮着,阿塔木手里的手电发出一道光柱,飘着许多灰尘。
只有先进去看看,哪怕找到一些物资也不错啊。通道里响着脚步声的回音,他们四个排成一列谨慎的走着,右边靠着墙有一排铁质门。
阿塔木带头蹲下,先探头看了一眼又缩回,发现安全以后比手势,按队形进去,第一间明显是机务的休息间,里面散乱着一些高筒靴,以及反光背心。杨警官顺走了桌上打开的一包烟,还有半包,国外的烟很辣嗓子。
如法炮制进入了下一间,里面但是有一个医药箱,里面有一些止疼跌打药、消炎药和抗生素。工具箱他们暂时用不上,还有一份不知是哪一天的报纸。
正当他们感到失望,这趟看来要空手而归了突然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鞭子声。
他们悄悄的溜到走廊,鞭子声更甚,可以清楚的听出是打在皮肉上,并且伴随着一声男人的惨叫,在长长的走廊里回荡。
阿塔木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并示意大家跟上。随着离走廊深处越来越近,可以看见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更大些的门,并用透明的帘布遮住,可以听出里面不止一个人,说着听不懂的鸟语。
阿塔木好奇心大盛,决定一探究竟。他轻轻的把帘布拉开了一条缝,往里面一看。
里面应该是一个食堂或者仓库,摆放着很多蔬菜和大麻袋,密密麻麻坐满了人,可以看得出属于西亚或中东人种,装束不统一但都比较肮脏,有的穿着迷彩裤,有的带着红色的头巾,甚至于有的是赤膊,背上有刀伤。
中间的风扇上用铁链挂着一个人,消瘦的身材浑身都是血,全是刀伤或者烫伤,深可见骨。
站在他身旁骂骂咧咧的应该是一个小头目,手里拿着皮鞭狠狠地又抽了一下,被抽到的地方皮开肉烂,还不解气又把嘴里的烟头给按了上去。
最重要的是,里面一大半人都有武器,阿塔木经过训练认识里面几种,有AK47、RPG-7、KH2002 突击步枪等,都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
这帮人哪里是自己能忍的,我们最强的武器也就是一把92式手枪,开什么玩笑,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啊,赶紧溜吧。
阿塔木冷汗直冒,也不解释什么赶紧打手势让大家撤,搜索四人组转身变成了逃命四人组,又不敢太快怕发出声音。正当他们逃到进来的第一个房间,里面有个隔间是厕所,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叼着烟的小伙,看见有陌生人进来便大吼着转身就跑,孙瑞见状哪会给他这种机会,朝这他后脑勺就是一闷棍,把他打翻在地,可是他叫出的回应可能已经被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