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上次的事还没缓过神来，两人现在面对面走时都还是要征那么一下。

杨善很后悔。

——

“我觉得高中谈恋爱不好，所以真的不能和你在一起……”B展开无奈脸，外加一些可怜。

“那，就做朋友吧，好吧。”他牵了她的手还没放开。

“……”她轻轻点头，像是克服了什么，躲过他的眼神，又似意识到什么，有意识的又转过头来和他对视着，似乎是要说“我不怕你”。

——

说是做朋友，结果真要到了他们俩在走廊上的时候，连招呼都不会打一个的。

日子转眼到了端午，期间一切正常，就好像杨善和B之间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似的。

他打开聊天软件，鼓鼓勇气，后又觉得自己太过害怕了，明明喜欢这人怎么这种时候还犹犹豫豫的，害羞这种事情是女人才会做的。

狠骂了自己一通之后，杨善趁自己不注意发了。

“B，端午节快乐阿。”

秒回，还是搞笑女的语气：“哈哈哈哈哈，端午节快乐呀。

“（嗨起来）”

“（嗨起来）”杨善马上回了一个，突然又觉得这表情有些幼稚，根本就不符合男神人设。

就没有后续了。

看来自己的完美形象又要受到一些磨损了呀。

自己如此在意在她面前的三言两语，举手抬足，看来是真的迷上了阿。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她也不是太优秀，自己也不是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的，而且，喜欢这种东西呀，对青春期少年再正常不过啦。

他想起了张嘉佳的话：“我们总说喜欢，好像喜欢上了你我就要为你倾尽一切似的，好像我生来就是喜欢你，要来照顾你，来保护你，来为你当牛做马的。”

是啊，谁说就一定要和她共度余生，为她贡献青春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呀，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成ghost，只要有心，一定能找到更好的。

上大学找个更好的多的，杨善心说。

不过也还是要努力一下。

——

被拒当晚宿舍楼下。

“被拒了阿……没办法，这我估计你也早有预料的吧，没事，咱们当舔狗也要继续坚持下去。”a拍拍杨善的肩膀。

“当舔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lz是完美主义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张老脸怎么能被她给拉下来。”

“哎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当舔狗有什么不好的，知道不，就是因为现在你身负渣男的名号，更要矢志不渝地舔下去，彰显你的专一阿，要不她肯定更认定你渣了，毕竟喜欢人家是吧，被喜欢的人讨厌肯定还是不舒服的吧，是男人就给我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望向一旁，叉腰。

“知道吗，原来我初中也有个同学，跟老杨你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他喜欢D的。”

“D，D原来跟你一个班的？”杨善来了些兴趣，怎么说呢，D是可以说是最可爱的女孩之一了，所以……但这也不算渣吧。

女生不是有也那句话吗，“我并不是花心，只是想给所有男生一个温暖的家而已”。所以应该没事？杨善心说。

他还不知道这句话是多么罪孽深重的渣女语录阿。

“是阿，哎反正他就是喜欢上D了，死去活来的那种。”

“后来呢？”

“和你一样，去告白了阿。”

“然后？”

“被拒了。”

“……”

“但是人家就专一阿，一直追了初中三年，舔了三年阿，结果人毕业的时候追到了。”

“欸，这么说D现在还是有男朋友的人咯。”

“没有，一个月之后就分了。”

“三年换一个月，我就说舔狗不会有好下场的嘛。”杨善忍俊不禁。

“切，像你，告了白之后连句话都不跟人家搭了，人舔狗舔得有骨气，你是躲人躲得没尊严，喜欢就上阿，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a撇嘴，“而且我告诉你阿，人B已经有爱慕的对象了阿，三班那个kp。”

“你怎么又知道？”

“lz现在是妇女之友，她自己跟我说的。”a揉揉鼻子，还蛮得意洋洋，“你要小心咯，人家可是校草一枚。”

“……”杨善想说自己也是校草一枚，但是没必要，“到底什么人阿，说清楚一点。”

“唉，老杨阿，只能这么跟你说，长得比你帅比你高，人气还好，最主要的是打篮球nb，除了成绩比你差点儿之外几乎是毫无缺点，不过现在谁还看这个，哎，你却连舔都不舔，希望渺茫阿。”a又一拍杨善的肩膀，唉声叹气。

“话说我的事你在那叹个什么劲儿，篮球我也会打阿，跟那kp也打过，没见有多厉害……”

“我这是望子成凤阿，反正比你nb就对了。”a抱胸摇头，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