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的未央宫,灯火辉煌。
秦玉珑靠卧在床头,笔直的大长腿在薄纱裙之下若隐若现,光洁的肌肤似乎还反射着微光。
“紫菀,那逆臣今天做了些什么?”
“禀告陛下!顾副郎,下朝就去了望春楼。”戴着银色面具的紫菀禀报。
“他没去官署?”秦玉珑疑惑地看向紫菀。
“没去,属下去打听过了!除开最开始的半个月,之后顾副郎极少去那官署。”
“对了!你刚才说的望春楼是那个望春楼吗?”秦玉珑似乎反射弧有点长。
“是的,就是那个望春楼。”紫菀红着脸说道。
“这个狗东西!不去官署上值就算了,退了朝就去那青楼,还有脸说朕吃干饭不干活。”
秦玉珑气得从床上走了下来。
“他还有脸骂朕是昏君。”
一旁的紫菀看着屋内来回走动的女帝,也不敢说话。
“气死朕了!气死朕了!”
气愤的秦玉珑看见桌上茶盏,准备用它来出出气。
“陛下!小心手!”紫菀见此情景急忙提醒,但是为时已晚。
“啊!痛!”
秦玉珑看着右手的青紫,气头更盛了。
“朕要杀了他!”
“陛下,现在还不能杀。”
“那朕就扣他俸禄。”
铜壶漏报天将晓,朝臣起得更加早。
“宫门放钥。”
……
“顾副郎,上朝蹭柱,有损官身威仪,扣俸三月!”
“有奏章出列,无事退朝。”
宫门口
“顾副郎,走吧!”宣尚书看着愁眉苦脸的顾安说道。
“这个昏......”
赶紧上前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推上马车。
三层高飞鸿居临水而建,紫红油漆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鲜亮的光芒,雕檐映日,画栋飞云,不愧是皇都最大的酒楼,真是登高饮酒,歌风颂雅的好去处。
飞鸿居三楼的青松间。
“马总商,你知道这次尚书大人邀约是为何事吗?”香山商行的宗总商枫彤商行的马总商问道。
“还能有什么事,肯定又是筹捐。”
“为何这么说?”
“今年戈阳大旱。”
“唉,我们的钱又不是天上掉的,一有灾害就找我们要,干脆我来做皇帝好了。”
“嘘,别瞎说,小心掉脑袋。”
“怕什么,飞鸿居老板早就把旁边的屋子腾空了,小二也遣走了。”
……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一总商赶紧起身去开门,看着穿着便服的宣尚书和顾安。
“拜见尚书大人!”
原本坐着的其余三人闻见,也赶紧起身行礼。
“拜见尚书大人!”
“拜见尚书大人!”
“拜见尚书大人!”
“无需多礼。”宣尚书说完,便走到主位坐了下来,顾安关上门后,一瘸一拐地在宣尚书身后站定。
“尚书大人,这位是?”一总商看了眼宣尚书背后的年轻人,言语恭敬的问道。
“这个是吏部的顾副郎。”宣尚书向众人介绍起顾安。
“拜见副郎大人!”四人向着顾安行礼。
“这是香山商行的宗总商。”
“这是枫彤商行的马总商。”
“这是翠庐商行的余总商。”
“这是荣康商行的程总商。“
顾安朝四人一一拱手。
“顾副郎,请坐!”香山商行的宗总商向顾安示意。
“不坐了,屁股疼!”
众人眼神怪异了起来。
“咳!咳!昨日摔了一跤。摔着屁股了。”顾安解释道。
“哦!”众人眼神更怪异了。
“不要管他了,你们都坐吧。”宣尚书对众人说道。
众人听到尚书大人如此,便一一落座。
“不知尚书大人,召集我们几位有何要事啊?”枫彤商行的马总商问道。
“这次主角不是老夫,是顾副郎。”宣尚书指了指身后的顾安。“老夫是代他邀约几位总商。”
四人的情绪似乎有些跌落了。
顾安见此情形也不在意,从袖子里拿出了个手掌大的小布包,放在桌子上打开。
“今日就想和几位总商的,谈笔生意。”
翠庐商行的余总商看着桌上的沙粒状的雪白之物,不解看着顾安问道。
“顾大人,这是何物?”
“朝廷最新研制出来的精盐。”
“精盐?”
众人大吃一惊,市面多是黄褐色的粗盐,也有少量白色盐,不过都是大颗粒杂质多,这样的盐,他们从未见过。
香山商行的宗总商赶紧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