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成之后,女帝转身坐在宝座之上,众官员起身站定整理好衣袍。
“众爱卿,谁有本可奏。”
“臣有本奏。十日前,皇城之外北屏县管辖的一偏僻山谷中,无故出现了大量的羊只尸体,总数在百余头。臣命人追查多日无果,特来上报,请陛下定夺。”掌管皇城周边治安的黄校尉禀报。
女帝听后心中一凛,但是面上却保持着冷静,开口问道。
“具体是何情况?”
“十日前,北屏县中一百姓去附近的山中打柴,发现了大量的羊只尸体,便报了官。臣接到县官的上报,便去实地查看,发现那些羊只均是中毒而亡,除了这些,在附近的深山还发现了还其它种类的家畜尸体,也皆是中毒,数量巨大。臣担心……”
朝堂一角,抱着柱子顾安听后,抬起头瞄了一眼宝座之上女帝。
“好了,朕知道了。”女帝打断了校尉的话,看向站立在自己右边官员之首的镇狱司李厂公。“李厂公,你退朝之后和黄校尉互通一下。”
“臣,遵旨。”李厂公心中一阵无奈。
“那就有劳厂公了。”校尉见此,便不再多说什么。
镇狱司掌管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从事侦查、逮捕、审问,而且门下四大高手成名已久,所以一般重大的案件镇狱司才会出手。
“还有其他事吗?”女帝看着众人说道。
“臣要弹劾工部侍郎赵东峰,流连烟花之地,放浪形骸,有损朝官威仪。”一个四十的官员官员走出队列,声音激昂。
“你胡说,我就是在望春楼吃了顿宴席。”那官员口中的工部侍郎赵东峰,大声辩解。
“我看着你进了秀红姑娘的屋子。”
“你个老不修,你还听墙角!”
“本官是看不惯这不正之风。”
“你……”
二人顿时争吵了起来。
“够了,争风吃醋回家吃去,你二人再吵就给朕领板子去。”
朝堂之中顿时静了下来。
女帝看着面红耳赤的二人,用手按了按太阳穴。这帮臣子真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今日的喝花酒,前几日城外的牛摔死了,为了拖延时间,无所不用其极。
也不能怪这些个大臣,一般紧急事务到了中书省后,会送达皇上的御书房,朝堂上能论的本就不多。但是为了不让女帝沉迷炼丹,便想了这个法子,曲线救国。
“这位兄台,那秀红姑娘真这般诱人?”顾安对着旁边一位年轻官员小声问道。本来还想称呼官职的,但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人家叫什么。
“顾副郎这是?”看着眼前抱着柱子的顾安,有些疑惑。
“屁股痛,站不住了。”顾安嘿嘿一笑。
年轻官员本想劝说一番,但是一想还是算了。这人连陛下都敢骂,自己说话估计也不会听。
“秀红姑娘长相只能算得上一般。”
“那二位大人为何这般呢?”
“那是秀红姑娘有个特点。”
“什么特点?”顾安神色好奇。
“大如磨盘!”
“老兄深谙此道啊!”
“咳!咳!是听一个朋友说的!”
“那肯定是一个可靠的朋友。”顾安一副我懂的表情。
“顾副郎,你抱着柱子做什么?”女帝面色不善地看着角落里的顾安。
众人听言,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好家伙,大家都好好站着,你却抱着柱子偷懒。
“启禀圣上,微臣屁股痛。”
见此情形,之前弹劾工部侍郎赵东峰的官员,顿时灵光一闪。
“臣要弹劾吏部员外郎顾安,流连……上朝蹭柱子,放浪形骸,有损朝官威仪。”
“你可给朕闭嘴吧!”女帝顿时头大如斗,觉得顾安似乎更加讨厌了起来。“顾副郎,刚才你和崔副郎在商量什么家国大事啊。”
“原来是崔副郎啊!久仰久仰!”顾安一把握住崔副郎的手,表面看起来神色激动。
皇上问你话,你握住我手做什么啊?
崔副郎差点哭了出来,使劲把手往回抽,奈何怎么也挣脱不开。
“信不信,朕再赏你二十大板?”
“启禀圣上,臣在和崔副郎探讨民生事务。”顾安躬身答道。虽然他不怕死,但是他怕痛啊,屁股上的伤本来没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不了,再来二十估计就半年下不了床了。
“崔副郎,是这样吗?”
崔副郎脑子瞬间懵了。
怎么办?怎么办?
如实说肯定没有好下场,头上的帽子估计会当场摘掉,甚至还得流放千里,但是欺君可是要杀头了的,最后心一横。
“启禀圣上,如顾副郎所说,我二人在探讨民生事务。”崔副郎神色紧张的说道。
“探讨什么民生?”
“探讨磨……磨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