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什么消息。”莲妹急切地想知道。
“岀事几天后,你们村西去的山那边听说有人看到了与他体征像貌相近的人,不过,他一见别人的影子就跑,生怕被别人认出来一样,有人怀疑他是中了什么邪。”
“后来呢?”听司机这一说,莲妹忘却了疲惫。
“后来又有人看见他在地里偷红薯,过去抓他时,又跑了,听说跑得比免子还快。”司机把能够想起的信息都跟莲妹讲了。
“证明他没死!傻瓜,丢下我怎么办?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为什么跑?”莲妹自言自语的,根本不是和司机说话。
“和你有关系?妹子,别急。吉人自有天相。今晩你就别走了,在我们传达室住一晩好了,你跟我来,我去帮你说一下,请传达室张姐给你安排就好了,明天坐早班车回去放心些。”司机确切地明白了莲妹是怎么回事,不敢再大意,假如这妹子想不开,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他感觉对不住自已的良心。
“谢谢大哥。”莲妹感到司机不再那么讨厌,其实除了谢谢司机之外,莲妹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她既然知道了一些关于梦星的信息,现在她倒是关心起自己的住宿来。旅店可住,但她身上的钱实在太少,越往家乡走越舍不得把钱花掉,重要的是家里的事情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可是,不住旅店又住哪里呢?所以,对于司机的给她提议她非常心动。
听说有人看见过梦星模样的人,那就证明梦星还活着,莲妹尽管感到梦星捉摸不透,可是,她想梦星一定有自已的难言之隐,她的感情还有寄托,生活还有希望。
听司机说,传达室值班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稍显微胖的漂亮女人,可是,进得房里,那女人却不在房里,莲妹本想在传达室内间小屋好好休息一下也很好,因为家乡的天气比广东秋凉了许多,她打开行李包,拿出几件秋衣来穿上,梳洗完毕后刚想躺下,不曾想那女人推门进来。
那女人后脚还没完全进屋,爽朗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哎,这妹子从广东打工回来么?”
显然,司机在外面跟她说过了自己的事。
“是的,大姐,过来坐。”莲妹靠边挪了挪身体,感激地对胖女人说。
“哈,你这小姑娘嘴巴真甜,叫我大姐,熟人都叫我疯婆子,我这屋子虽然不如旅馆好,但也干净,放心。”胖女人快言快语,性情豪爽,犹如男人。
“谢谢大姐收留我。”莲妹感到自己雀占鸠巢感到有些唐突。
“说什么呢?我巴不得晚上有人陪我说说话呢。我是个自来熟的人,嘴皮子沒装锁,有什么说什么,心里存不得半句话,嘿嘿,不怕你笑话。”胖女人自嘲地说。
“大姐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莲妹打了个哈欠说。
“他们要找的李梦星是你男朋友?”很明显,那女人听司机说过。
“是的。不但他们找,我更要找他。”
“也是噢,世界上沒有过不去的坎,你说他这是为什么呢?我说啊,你找到他后应该狠狠的揍他一顿,男人就是要打才听话的。”胖女人以为梦星是和莲妹怄气离家出走的。
“大姐说什么呢?我们还没结婚呢。”莲妹手护着有些隆起的肚子,脸上羞涩和无奈交织着。
“你看我这嘴,嘻嘻,没关系的,大姐早些教你做女人的经验。”她顿了顿,接着说到“听说他爸爸现在是专门找儿子,顺便捡废品,家里的农活基本不干了。也难为他了,个把儿子谁舍得呢?”
“捡废品?”莲妹听了心里一酸。她知道梦星的爸爸是给亡者化装一一死要面子的人,现在为了儿子,却不惜拉下脸来捡废品,这是多么的痛苦呢。
“不是说在邻县发现了他的踪跡了么,他就在那个方向猛找,现在听说又没一点消息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哟。”
莲妹根本就无心听她说的什么。
或许是太累,或许是因为极度痛苦,胖女人还在戚戚不休时,莲妹就糢糢糊糊地睡着了。
那胖女人自言自语讲了好一阵子,不见有人答话,才尴尬地发现莲妹已经进入了梦乡,她不无爱怜地摇了摇头,说:“这孩子,真累了。”边说着边带上门走出了房间。
一阵轻风徐徐地吹过大地,万物被风儿抚过,都会欢乐地点头交流着,蓝蓝的天空几朵悠闲的白云从她的头顶飘过,树叶在蓝天下随风摇动着婆娑碧影,突然,一只美丽的凤鸟轻飘飘地向她飞来,嘴里,含着封飘着彩绸的信件,围着莲妹欢快地飞翔着。
莲妹伸手将书信取下来,一行刚劲有力的行书字映入她的眼帘,那字是多么的熟悉,又是多么的亲切,莲妹迫不及待的将信封开启,那沁人心肺的纸香使她心旷神怡。.
一字一句的看完这封信,莲妹认为,这是自从和梦星认识以来,这是唯一梦星写的自己一的一封让她感到肉麻的信。
莲妹被信中字字句句感动得一阵昏厥,字里行间,她感受到了梦星那青春的气息,享受到了梦星那种体贴的抚慰,她明显感到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