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了,我就只能回去,不管爸爸怎么骂我都行,总比让别人骂我舒服些。”莲妹非常无奈,如果莫老板是爱才,或许她会有机会学习医药经营,如果是他儿子爱她,那她还有机会去学习吗?
“家里这种情况你真的打算生?”表姐指了一下莲妹的肚子问。
“嗯,我必须生下来,为了梦星!我知道梦星对药材情有独钟,所以,我不但要生他的孩子,而且还有学他喜欢的相关技术。”莲妹尽管对学徒的事有些彷徨不定,但神情非常的坚定。
“去学徒也是为了梦星?”说话间,表姐非常疑惑地看着莲妹。
“是的。他喜欢药材。”莲妹对表姐已经开始厌烦。
表姐不是爸。她无法强制莲妹,唯一要做的是,将事情写信回去说清楚,她不想别人怪她没带好莲妹。
莲妹对自己的爸爸强烈不满,那些年来爸爸对自己的溺爱随着因为梦星失踪而化为乌有,剩下的几乎只有埋怨和痛恨。
如果她爸只是强制自己来广东赚钱,她不会怨恨,只是埋怨爸爸不通情理。而因为干涉自己恋爱婚姻,让梦想受了不知多大的打击才离家出走,这让她对父亲由埋怨转变成了怨恨。她本来想把梦星叫过来一起做事,一块赚钱,家里人对他们的事情不管同意不同意都已经不是问题,她知道梦星是个有理想、有能力、有抱负的人,但是,生养自己的那块地真的比外面少些什么,那些想法和知识通通做了贫穷的俘虏。
可是,自从确认有了梦星的骨肉,她就开始不把贫穷看作一回事,既然爸爸把自己和梦星强行拉开,不顾及自己的感受,既然梦星已经失踪,那么,她有必要将孩子生下来,有必要将孩子抚养大,有必要先替梦星看着家,更有必要代替梦星孝敬他的父母,她现在没有必要跟自己的父母怄气,她已经将自己和梦星捆在一起。
长途汽车经过近一个礼拜的颠波,终于回到了自己魂牵梦绕的小县城,莲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走下车门,车站里已经亮起几盏昏暗的路灯,车站里除了几个行色匆匆,刚下车急着回家的人,基本上见不到什么其他人影,寥寥无几的水果摊早已经收了,剩下几个随便找几根木头钉起来的架子胡乱地排放在靠墙的地方,站内空旷得让人窒息,比起广东那种真正的华灯初上的傍晚来,不知要萧条多少,她茫然的观察着这里的一切,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惊恐,今晚难得要在那个墙角下卷宿一晚吗?
好在这已经是家乡的地盘,心里多少有几分激动,但更多的是梦星的失踪给她带来的惆怅和焦虑。
她从车上取下行李,腆着已经出怀的肚子,怯怯地向满脸苍桑的司机问道:“师傅,还有去黄泥镇的班车么?”
正要下班的司机极不耐烦地吐了两个字;“沒啦。”
一转身,见莲妹还有几分姿色,便转而调侃到:“要不先跟我去睡?哈。”
听见司机的调侃,莲妹十分无耐,眼眶里顿时充满了泪水,双手下意识握紧了已经逐步隆起的肚子。
司机见莲妹那尴尬样,不觉扑嗤一笑,“怀孕了?”
莲妹羞涩地一低头,泪水夺眶而岀。
一见莲妹落泪,司机马上意识到自己或许调侃过火了些,本想一走了之,然而见莲妹有孕在身,县城离黄泥镇不下五十里,一个有孕在身的女孩子肯定是无法走夜路回去的,加上即便是到了黄泥镇也不一定就住镇上,那还不如住在县城里,于是,他又停了下来,关切地问道;“你是黄泥镇哪个村的?”
“老屋村。”莲妹本来觉得这司机十分讨厌,但看了看那逐步降临的夜色,只能讪讪地答道。
“老屋村村?”司机疑惑地看了莲妹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嗯。”莲妹木讷地将行李往身边挪了挪。
“那不到了镇上还要走好几里山路?”司机试探着问莲妹。
“你怎么知道?”莲妹顿时对这个陌生的男人警觉起来。
“谁不知道?现在那里很有名呢。前段时间寻人广告贴满了车站,找一个叫、叫李梦星的。嗯?你认识李梦星不?”司机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似乎跟李梦星有点什么瓜葛。
“寻人广告?你说找谁?”莲妹听到李梦星几个字突然有兴奋起来。
司机叹了口气,说:“李梦星。从照片上看是个很有朝气的帅小伙,人啊,不可做事太绝,害得这么好个孩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噫,命。”
“你们没见他来坐车?”莲妹急切的问道。
司机摇了摇头:“沒有。他爸爸来问过无数次了,明显见他一次就见他老了几分,就是没有消息。”
“没在车站出现过,那他能去哪?”莲妹陷入了痛苦的沉思。
“是的,都不知道,听说附近的山里被他们踩遍了,沟沟壑壑也找遍了,一点关于那孩子的东西都没找到,真是奇怪。”司机对这件事情感到莫名其妙。
“找遍了?我不信。”莲妹有些歇斯底里。
“不过最近听说有消息了。”司机见莲妹好像已经崩溃,又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