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邦背着药箱高高兴兴的从外面回来,一脸喜滋滋的,犹如逢淋甘雨,他对玉山婶给他介绍的对象非常乐意,女孩子那长长发辫从背上溜了下来,点缀着那丰沃的殿部,把那本来就不粗的腰儿衬托得更加细软,整个人格外的窈窕别致。心地里,他在琢磨着回家以后怎么跟嫂子和妹妹们炫耀一番。可是,离家远远的,他就见到家门口一大片情绪激动,手舞足蹈的人阻挡着大门,没有人从大门进得进去,也没有人从大门出得出来,他知道,这一定又是有希在他家聚众无理取闹,原本风风光光的一个家庭,现在已经被他弄得乌烟瘴气,苦不堪言。见此情景,他犹豫了一下,本想绕道避开那些烦心烦恼的事,可是,男子汉的尊严却不容他此时退却,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还是鼓起勇气,加快了脚步,急急的向家里走去。
见朱家二少爷回来,许多人都焉焉的靠到一边去了,这些人或多或少地得过二少爷的帮助,熟话说,人怕三抵面,一旦瞎起哄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但真正面对面的时候,那份久已经存在的情面就无法撕开。更何况他们之间那些恩怨,谁又不知道十之八九呢?
安邦走进门来,果然见得有希吃力地手舞着一把斧头,在他家的堂屋里指手画脚,耀武扬威。
“朱用于,你这个老家伙给老子滚出来,你害得老子残了脚,伤了心,死了爹,老子一家人在你们家当牛做马几代,到今天我这样子看来已经没办法讨到老婆了,我们家从此就要断子绝孙了,今天你不给老子一个交代,老子就要捆了你的女儿去陪我一辈子!要不然,老子就要烧了你的房子,拆了你的窝!”说完,又将斧头往堂屋的柱子上一砍,一块木屑随之飞起老高。
“嗯?我们家有希今天真的出息哦,我们家给了你一大半的家产难道还没还清你的赌债?”安邦听得有希的一派胡言,气得七窍生烟。
“你们家给的?那是我们家在你们家做牛做马做出来的。”
“当然,你的爷爷和爸爸是为这个家作出了很大的贡献,所以,我爸爸才赠送给你们,才看在他们的面子上花那么大的本钱为你治脚,才对你一再忍让,谁知道你还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呸,你们这些狗财主真的站着说话不腰痛,你那几亩破田,几栋破房子就能够养活我们一家人?”
“那你想要多少才能养活你们家呢?”
“照我们几代人在你们家做事的情况来看,最少也得,也得,,,,,”说话间,有希的双眼向他那些狐朋狗党看了一眼,又朝他们挤了个鬼脸,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让其他人开始厌倦起他来。
“也得多少?”
“这个,这个,,,你家还有多少家产?”
“这个是你要知道的吗?”
“不知道你家的底细,我知道自己该向你们要多少?”
“混帐东西!”
“你敢骂我混帐东西?”
“是!你就是混帐东西!告诉你吧,你的爸爸妈妈不用你管,我们会让他们在我家安度晚年的,至于你,哼!那几十亩地和那个庄所算是我们便宜你了,滚吧!”
“滚?哈哈,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话还没说完,他却看见自己的爸爸拖着一把锄头怒气冲冲地从外面向他扑来。这一惊让他大为光火,明明爸爸一大早去了庄所,怎么这部一会就转回来了呢?
有希的爸爸本来是打算去老爷给他的庄所,但他并没有接受这个庄所,他尽管对老爷非常领情,可是,他哪里能够接受老爷这么大笔财产的赠送呢?他去庄所,是想帮老爷理顺一下家业,他不能看着老爷这样消沉下去不管。
可是,他刚刚走去栓马桩就听到了那个庄所被他用自己的名义抵押给了别人不说,还听说今天有希又纠集了一大帮不三不四的人去老爷家闹事去了,这一下让正秋对自己的儿子彻底失望了,他非常痛恨自己为什么教育出这种儿子来,更想今天一家伙把自己的儿子灭了,免得自己一家几辈子修来的道法被儿子一佛箒就扫得干干净净了。
有希一见爸爸拖着锄头,一句话不说朝自己走来,知道今天来者不善,便暗地里做好了应战的准备,他横下一条心来,今天绝不能在朋友面前丢脸,因为他在这些人面前夸下海口,说他拿朱家的钱财比拿自己家里的还方便,除了老老实实拿钱给他,朱家人拿自己无可奈何。所以,今天他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被老家伙坏了自己的好事!
正秋走上码头的时候,人已经气得走起路都左右踉跄,面带紫色,他感到这是他一辈子的耻辱。为了这个儿子,他其实下了不少的功夫,因为朱老爷从来没有将自己当下人看待,所以,有希从小就一直跟着振国,安邦一起读书,就连振国去县城读书也是叫他去一起学习,随便招呼一下振国的生活,出于信任,振国他们二人在县城所有开支的钱财都是交由有希一手管理,可气的是,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不但不跟少爷一起好好读书,反而从此染上了好逸恶劳的恶习,并且,还敢为了钱财厚颜无耻地出卖少爷,后来振国为了国家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屡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