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看,茅屋很小,可是屋子里的设置还是十分得体,凭第一感觉,这几个人就是几个精明而不坏的人,借着灯光,他看见房子分前后两侧,前策中间是个堂屋模样的房子,堂屋正堂上是一张非常陈旧却非常干净的祭神台似的桌子,桌子前没有那种用来跪着敬神的草甸垫,但一边一个竹子做成的椅子却摆放得非常周正,从正堂左侧的门洞里看过去,隐隐约约能够见到里面有忽明忽暗的光亮晃动,东西两侧各有一房,东边那房,比较大,因为有火光从灶孔里冒出来,满秋知道那一定是厨房,可是他有些纳闷,这种地方怎么会需要用这么大一个房子来做厨房?西边那间,他没办法看清楚,里面黑不溜秋的,满秋想,那应该是
是个睡房吧。
尽管现在是深夜,尽管满秋只看到了一老一少两个人,可是,深夜了,这灶头上还火气正旺,他认为有些不可思议,他总觉得这里还有很多眼睛在暗地里悄悄的盯着自己,但是他并未感到害怕,他想,这架势不像是日本人可以摆出来的,加上反正除了那不能给日本人用来帮助杀中国人的马,自己什么都没有,退一万步说,自己还有紧紧抓在手里的日本军刀,对付几个手无寸铁的庄稼人还是绰绰有余,有什么好怕呢?
年纪大的那个男人一直在满秋的身边微笑着注视着他,时不时默默地点一下头,他好像看穿了满秋的心思,可是,他就是一不言二不语,不过内心里还是佩服他的沉着。
满秋正仗着跟湖匪混了几天混出来的胆子目空一切的时候,不知不觉之间身后猛然站着许多装束和湖匪没什么两样的人,把个小小的院子挤得满满的,他想都不想,脚下一个马步,双手紧握刀柄,摆出一副准备恶斗的姿势,突然刀锋在身前一个漂亮的圆弧,就准备一个横刀向人群中撇了过去,他想,大不了今晚来个鱼死网破。